形聲分化字例釋論文
摘要:大量形聲字是在原字上加注意符而形成的，加注意符是為了分化原字的記詞職能，提高漢字表義的區(qū)別度。
分化字的意義可以與原字意義重合，也可以是引申義或假借義。強化本義、分化引申義和假借義而引起漢字字形的孳乳、分化是形聲字產生和發(fā)展的重要原因。正確認識形這些對于理解形聲字的形成和形義關系大有裨益。
關鍵詞:形聲字;意符;分化字;引申義;假借義
中圖分類號:H1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7835(2011)02－0119－04
漢字是表意文字，是漢語的記錄符號。漢字的發(fā)展演變有其自身規(guī)律，同時又在很大程度上受漢語的影響。從漢字構形發(fā)展史的角度看，漢字的構形方式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象形階段、意化階段和形聲字階段。在象形階段，漢字或者通過對直觀物象的描寫來構形，或者用物象的復合來構形，這一階段漢字形體具有很強的象物性。隨著漢字的發(fā)展，漢字的象物性特征逐漸淡化，由象形符號逐漸發(fā)展為表意符號，即象形符號與語言的意義固定下來并與語言中的詞對應，語義成為漢字所承載的內容，這是漢字構形發(fā)展的第二階段。在漢字里，由于詞義引申、文字假借等原因，一字多職的現(xiàn)象是十分常見的。一字身兼數(shù)職節(jié)省了漢字卻影響表義的明確，為強化漢字的記詞功能，提高漢字表義的區(qū)別度，必然要求造更多的字來分化漢字的記詞職能。為分化漢字職能而造的新字叫分化字，分化字產生的途徑之一是在已有的漢字(原字)上加注意符，從而產生大量形聲字，這是漢字構形發(fā)展的第三階段。
在原字上加注意符而成的形聲字，它的意義可以與原字意義重合，也可以是原字的引申義或假借義。如:暴與曝，“暴”本義為曬，字形象雙手捧著米在太陽底下曬。后來“暴”字引申出暴露、殘暴等意義，本義與引申義由一字承載容易引起混亂，為了分化詞義、明確本義，人們便為本義另造一個“日”旁的“曝”字。在此過程中原字充當了分化字的聲符，分化字“曝”表達聲符字“暴”的本義。同樣地，形聲字還可以表達原字的引申義與假借義。如，取與娶，《說文》:“取，捕取也，從又，從耳，《周禮》:獲者取左耳�！薄叭 弊旨孜南笠允指疃疇睢９艜r作戰(zhàn)以割取敵方耳朵統(tǒng)計戰(zhàn)果，這是“取”的本義，后來由“取耳”引申出“取婦”義。《說文》:“娶，取婦也�！比�:《詩經·齊風·南山》:“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睗h樂府《古詩為焦仲卿妻作》:“終老不復取。”為了區(qū)別本義與引申義，后人特為“取婦”這個引申義造“娶”字。再如，隹與唯，“隹”字象鳥形，本義為鳥，這個意義在文獻中不常用。卜辭中“隹”字常借為語氣詞，甲骨文中有“唯”字，是在“隹”上加注意符專門表示這個假借義的。
形聲字產生的途徑之一就是在原字上加注意符，前人對此研究不少，概括起來有四種意見。裘錫圭總結為三類:為明確假借義而加注意符;為明確引申義而加注意符；為明確本義而加注意符［1］154。李國英認為:“漢字孳乳的重要方式之一就是在記錄源詞的源字的基礎上增加義符造出分化字來記錄派生詞。［2］37”殷寄明認為:形聲字的“聲符字可采用其本義、引申義、通假義、語源義與形符字的本義構成形聲字所表示的詞的本義。［3］99”王寧在《漢字應用通則》等著作中主要根據(jù)詞義演變與分化字的記詞職能，將漢字職能的分化分為三類:為明確本義另造分化字;為明確引申義另造分化字;為明確假借義另造分化字［4］126－130。以上各家論述，觀察的視角不同，但在本質并無太大的區(qū)別。另外李運富《論漢字職能的演變》一文“論述了漢字的基本職能及其變化”［5］，杜恒聯(lián)《表達聲符字本義的亦聲字及聲符字意義的分化》“動態(tài)地研究亦聲字與聲符字意義完全重合的現(xiàn)象及二者意義分化的原因、過程。［6］”綜觀前人的研究，成績是顯著的，但對聲符字引申義、假借義專門論述還不是很多，本文即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對此問題作進一步探討。
一引申義分化字
一個字除本義之外往往還有引申義，當一個字的本義和引申義都成為常用義時容易給文獻閱讀與理解造成障礙。為區(qū)別本義與引申義，人們常在原字上加注意符造出新字來表達原字的引申義，而原字只承載本義。
(1)解與懈。“解”是個會意字，商承祚《殷虛文字類編》說:“象兩手解牛角�！薄墩f文》:“解，判，也。從刀判牛角�！薄蹲髠鳌ば哪辍�:“宰夫將解黿�！薄肚f子·養(yǎng)生主》:“庖丁為文惠君解牛�！焙笥伞敖馀！币隇榻馍�，又進一步引申為心理松懈，如，《詩經·大雅·丞民》:“夙夜匪解。”由于“心理松懈”成了“解”的常用義，人們便添加表示心理活動的“心”旁造出“懈”字專門表示這個引申義，讀音也隨之變化。
(2)秉與棅�！墩f文》:“秉，禾束也。從又持禾�！敝祢E聲《說文通訓定聲》:“從又持禾，會意，手持一禾為秉，手持兩禾為秉�！薄氨北硎臼掷锬弥�，以“禾”代表一把禾。《詩·小雅·大田》:“彼有遺禾，此有滯穗。”毛傳:“秉，把也。”范縝《神滅論》:“友無遺秉之報�！薄氨睘槌趾讨鞍选�，由此引申為一切器物上人手所秉持之處。黃侃在《聲韻通例》中說:“古者，名詞與動詞，動靜相因”，這就是說動與靜本寓于一詞�！氨币浴皬挠殖趾獭睍猓嬗忻~與動詞兩種詞性，作為動詞即“秉持”，如秉筆、秉燭，后來這個意思成為“秉”的常用義，所以就在“秉”上加注意符“木”造出“棅”字表示“秉持之處”這一意，字又寫作“柄”，指器物的把兒。由“秉”分化出“棅”實為詞義的動靜引申的結果。
(3)景與影�！熬啊弊直玖x為“光景”，《說文》:“景，光也。從日，京聲�！辈懿佟赌吧仙！�:“景未移，行數(shù)千�！薄对狸枠怯洝�:“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庇晒饩爸熬啊币甓鵀殛幱爸坝啊�，這個意義本來就用“景”表示，如《顏氏家訓·書證篇》中說:“凡陰景者，因光而生，故即謂為景�！習x世葛洪《字苑》，傍始加彡。”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也說:“光所在處，物皆有陰。……后人名陽曰光，名光中之陰曰影，別制一字�！笨梢娫凇熬啊鄙霞幼ⅰ搬辍迸苑只觥坝啊笔菍楸硎尽熬啊钡囊炅x。
(4)奉與俸。“奉”即“捧”的初文，本義是兩手捧物，引申而有“供給”之義。如《潛夫論·浮侈》:“是則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婦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由“供給”之義引申而有“俸祿”之義，這一意義本來就用“奉”字表示，《漢書·王莽傳上》:“其令公奉、舍人賞賜皆倍故�！焙髞頌閰^(qū)別本義與引申義加注意符“人”分化出“俸”字，專門表示這個引申義。
(5)竟與境�！墩f文》:“樂曲盡為竟�！倍斡癫米�:“曲之所止也。引伸之，凡事所止。土地之所止皆曰竟。毛傳曰:‘疆，竟也。’俗別制境字，非�！薄熬埂弊直玖x為樂曲終了之處，引申為疆界。如《左傳·莊公二十七年》:“卿非君命不越竟�！薄抖Y記·曲禮上》:“入竟而問禁�！薄稘h書·徐樂傳》:“故諸侯無竟外之助�！币炅x成為常用義，所以加注意符造出“境”字來表示。段玉裁泥于本字，而以“境”字為俗，正說明從“竟”到“境”的孳乳分化。
(6)坐與座�！白弊直玖x為止息的一種方式�！墩f文》:“坐，止也�！惫湃讼囟鴷r兩膝著地，臀部壓在腳跟上。椅、凳等坐具出現(xiàn)后，凡將臀部著于椅、凳，以支持身體的重量叫作坐。如《左傳·昭公二十七年》:“執(zhí)羞者坐行而入�！倍蓬A注:“坐行，膝行。”《禮記·玉藻》:“退則坐取屨�！笨追f達疏:“坐，跪也�！庇伞白钡膭幼鞫瓿觥白弧薄ⅰ跋弧�，如《韓非子·外儲說左下》:“鄭人有且置屐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薄妒酚洝ご炭土袀鳌�:“家大人召使前擊筑，一坐稱善，賜酒�！边@和(2)一樣，所謂“名詞與動詞，動靜相因”，一個詞既表示某種動作，又表示與此動作相關聯(lián)的某種工具，這在詞義引申中叫“動靜引申”�！白北緸閯釉~，引申為與之相聯(lián)系的“坐”的工具，這容易引起混淆，為了區(qū)別詞義，所以在“坐”上加注意符造出分化字“座”字，承擔“座位”“坐席”之義。
(7)府與腑。“府”字本為從“廣”“付”聲的形聲字，本義是保存文書檔案的倉庫�！墩f文》:“府，文書藏也�！币灿脕矸褐副４嬉磺形锲返膫}庫，如《尚書·大禹謨》:“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眰鹘y(tǒng)中醫(yī)認為身體內部器官的功能與倉庫的儲存功能相似，因此引申指人體的內部器官，這個意義本來就用“府”字表示。如《呂氏春秋·達郁》:“凡人三百六十節(jié)，九竅五藏六府�！鄙眢w與“肉”有關，于是在“府”上加注形旁“肉”，造出“腑”字專門記錄“臟腑”這個引申義，清徐灝《說文解字注箋》:“府，人身亦有出納藏聚，故謂之五府六藏，俗別作腑臟�！贝苏f得之。
(8)兩與輛、緉。金文中“兩”字象把一物平分為兩個部分，引申而為表示成對的鞋的單位詞和車的.單位詞。這兩個引申義本來都用“兩”字表示，如《詩·召南·雀巢》:“之子于歸，百兩御之�！睎|漢應劭《風俗通》:“車有輪，故成為兩，猶屨有兩只，亦成為兩�！焙髞矸只隽藢Ｓ玫摹熬n”字和“輛”字，《說文》:“緉，履兩枚也，一曰絞也。從糸從兩，兩亦聲�！薄抖巫ⅰ�:“《詩經·齊風》:‘葛屨五兩�！瘜毡仉p而后成用，是謂之緉�！薄墩f文》無“輛”字，今“緉”字鮮用。
(9)昏與婚�！盎琛弊直玖x為日暮、黃昏，如《詩·陳風·東門之楊》:“昏以為期，明星煌煌。”《說文》:“昏，日冥也�！币驗樯瞎艜r人們在黃昏舉行婚禮，故引申有“結婚”120之義，如《詩經·邶風·谷風》:“晏爾新昏，不我屑以�！薄蹲髠鳌べ夜吣辍�:“楚始得曹，而新昏于衛(wèi)。”后來在“昏”上加注意符“女”造出分化字“婚”承載這一引申義。
(10)敬與警�！熬础钡谋玖x為恭敬、嚴肅。《說文》:“敬，肅也�！薄兑住だへ浴�:“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币甓小熬洹绷x�！墩f文》:“警，戒也。從言從敬，敬亦聲�！边@個引申義本來就寫作“敬”，如《詩經·大雅·常武》:“既敬既戒，惠此南國�！编嵐{:“敬之言警也�！焙髞碓凇熬础鄙霞幼⒁夥把浴痹斐龇只帧熬眮肀硎具@個引申義�！墩f文》還有一個“儆”字，也訓為“戒也。從人，敬聲�！逼鋵嵰彩怯伞熬础狈只瘉淼摹�
(11)反與返�！胺础弊直玖x為翻轉，《說文》:“反，覆也。”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反，謂覆其掌�！比�，《孟子·公孫丑上》:“以齊王，由反手也。”由“翻轉”而引申出“返回”之義，這個意義本來就用“反”表示。如，《論語·子罕》:“吾自衛(wèi)反魯�！薄读凶印珕枴�:“寒暑易節(jié)，始一反焉�！焙髞砑幼⒁夥皣偂狈只觥胺怠弊直硎具@個引申義�！墩f文》:“返，還也�！倍俳枇x分化字一個字除記錄本義之外還可能被借作它詞的記詞符號，因此而產生假借義。在文獻中，本義和假借義都可能成為常用義。用字假借是造成古籍難讀難懂的原因之一，為區(qū)別本義與假借義，人們常在原字上加注意符造出新字來表達原字的假借義，而原字只承載本義。
(12)牟與眸�！澳病弊直玖x為牛的叫聲。《說文》:“牛鳴也。從牛，象其聲氣從口出�！绷谠杜Ｙx》:“牟然而鳴，黃鐘滿脰�！奔俳璞硎就耍纭墩f文》:“盲，目無牟子也�！薄盾髯印し窍唷�:“堯舜參牟子，”楊倞注:“牟與眸同�！币蚣俳枇x與眼睛有關，故專門造了一個加“目”旁的“眸”來表示此義。清朱珔《說文假借義證》:“眸字在新附，蓋古只借牟為之。”此說甚是。
(13)戚與慼�！捌荨弊直玖x為斧鉞�！墩f文》:“戚，戉也”，“戉，斧也�！奔俳铻楸硎颈Аn傷義。《詩經·小雅·小明》:“心之憂矣，詒伊戚�！泵珎�:“戚，憂也�！薄墩撜Z·述而》:“小人常戚戚�！薄兑捉洝るx卦》:“出涕沱若，戚嗟若�！笨追f達疏:“憂傷之深，所以出涕滂沱，憂戚而咨嗟也�！焙笠蚣俳枇x與心情有關，故專門造了個加“心”旁的“慼”表示此義。
(14)象與像�！跋蟆北緸楂F名，《說文》:“象，長鼻牙，南越大獸，三年一乳，象耳牙四足之形”，《說文·人部》:“像，象也。從人，從象，象亦聲�！敝祢E聲《說文通訓定聲》:“假借為像。”《易經·系辭》:“象也者，像此者也。”
(15)辟與避�！氨佟弊旨坠俏南笠蝗斯蛑�，背后有“辛”(刑具)，即犯人受刑的形狀。本義為刑法或施加刑法�！墩f文》:“辟，法也。從卩，從辛，節(jié)制其罪也;從口，用法者也�！奔俳铻椤氨堋�，有回避、躲避義，如，《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微楚之惠不及此，退三舍辟之，所以報也�！薄稘h書·武五子傳》:“時上疾，辟暑甘泉宮�！焙髞韺榧俳枇x而造“避”字，《說文》:“避，回也�！薄秾O子兵法·虛實》:“兵之形，避實而擊虛�！薄妒酚洝ちH藺相如列傳》:“已爾相如出，望見廉頗，相如引車避匿。”在古籍中原字與分化字通用。辟與嬖。在卜辭中“辟”字又借作“親近”之義，文獻中表示“寵幸”“偏愛”，如《荀子·儒效》:“事其便辟，舉其上客�！睏顐娮�:“便辟謂左右小臣親信者也�！焙髞碓凇氨佟鄙霞幼⒁夥芭痹斐觥版浴弊直硎具@個假借義。原字“辟”因假借而分化的字還有“僻”。
(16)栗與慄。“戰(zhàn)栗”的“栗”本來借栗樹的“栗”字表示，《論語·八佾》:“使民戰(zhàn)栗�！薄稘h書·楊敞傳附楊惲》:“眾毀所歸，不寒而栗�！鳖亷煿抛�:“栗，竦縮也�！睘槊鞔_本義與假借義，后來才加“心”旁造出本字“慄”，現(xiàn)在“慄”又作為異體并入了“栗”字。
(17)烏與嗚。《說文》:“烏，孝鳥也。象形�！睘醣緸轼B名，就是烏鴉。后假借為感嘆詞“烏呼”之“烏”，如《左傳·成公十八年》:“烏呼，天禍衛(wèi)國也�！焙蠹幼⒁夥翱凇狈只觥皢琛弊謱ｉT表示這個假借義。顏師古在《匡謬正俗》中說:“烏呼、嗚呼，嘆詞也。”
(18)舍與捨�！吧帷敝玖x為房屋�！墩f文》:“舍，市居曰舍。從亼、屮，象屋也。囗象筑也�！奔俳铻椤吧釛墶敝吧帷�，《易經·賁卦》:“舍車而徒�！薄盾髯印駥W》:“鍥而不舍，金石可鏤�！睏顐娮�:“舍與捨同�！薄逗鬂h書·李固傳附李燮》:“所交皆舍短取長，好成人之美�！薄墩f文》:“捨，釋也。”段玉裁注:“經傳多假舍為之。”后來專為假借義造“捨”字，如《后漢書·郭躬傳論》:“若乃推己議物，捨狀以貪情�！表n愈《與崔群書》:“或初不甚知而與之已密，其后無大惡，因不復決捨�！蔽墨I中本字與分化字通用。
(19)與和歟。“與”之本義為“黨與”“朋黨”，《說文》:“與，黨與也�！比纭妒酚洝埗愑嗔袀鳌�:“敵多則力分，與眾則兵強�！薄稘h書·燕剌王劉旦傳》:“群臣連與成朋�！薄芭c”字又常假借為語氣詞，如，《詩經·商頌·那》:“猗與那與!”《墨子·明鬼下》:“豈女為之與，意鮑為之與?”《鹽鐵論·相刺》:“意未誠與?”故在與旁加注意符“欠”另造“歟”字表示這個假借義�！墩f文》:“歟，安氣也。從欠，與聲。”段玉裁注:“今用為語末之辭，亦取安舒之意，通作‘與’�！�
(20)采與彩。“采”從爪從木，本義為采摘，假借表示色彩。如《尚書·益稷》:“以五采彰施于五色�！辈躺蚣瘋�:“采者，青、黃、赤、白、黑也�！薄抖Y記·月令》:“命婦官染采�！编嵭�:“采，五色�！睆埡狻段骶┵x》:“故其館室次舍，采飾纖縟�！焙髞碓旒印搬辍迸缘摹安省睂ｉT表示色彩義。
(21)師與獅。“師”字本當“師眾”講，漢代人假借它121來表示獅子的“獅”，如《漢書·西域傳》:“有桃拔、師子、犀�！保段倪x·班固＜西都賦＞》:“挾師豹�！崩钌谱⒁痹�:“師，即師子也�！薄墩f文·虎部》:“虓，一曰師子�！倍斡癫米�:“別義謂師子名虓也。師、獅正俗字�！焙髞砑幼⒁夥叭保只鰪摹叭薄皫煛甭暤摹蔼{”字專門表示這個假借義。形聲字是漢字構形中最具系統(tǒng)的構形模式，一般認為形聲字是由聲符和意符組成的，但從形聲字“聲符”的來源看，它們承載著漢字的本義、引申義或假借義。強化本義、分化引申義和假借義而引起漢字字形的孳乳分化是形聲字產生和發(fā)展的重要原因。探討形聲字“聲符”表達的引申義與假借義，這對于理解形聲字的形成及其形義關系是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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