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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李清照
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李清照,這是一篇李清照思念自己丈夫趙明誠的作品,用詞婉轉(zhuǎn),詞意深情,表達了作者對丈夫的夫妻之情和相思之苦。本文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李清照由unjs.com編輯收集整理,希望大家喜歡!導讀:
李清照素來以婉約派詞風著名,這一首思念丈夫的詞作尤其如此,通過下文的品讀您可以一窺其詞風的真容。原文如下:
··· 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
······ 李清照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于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guān)》,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⑽。惟有樓前流水,應(yīng)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ぁ
字詞解釋:
鳳凰臺上憶吹簫:詞牌名。此調(diào)始見于《晁氏琴趣外篇》。
金猊(ní):獅形銅香爐。
紅浪:紅色被鋪亂攤在床上,有如波浪。
慵:懶。
寶奩(lián):華貴的梳妝鏡匣。
干:關(guān)涉。
也則:依舊。
陽關(guān):語出《陽關(guān)三疊》。王維《送元二使安西》詩:“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懷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焙髶(jù)此詩譜成《陽關(guān)三疊》,為唐宋時的送別之曲。此處泛指離歌。
武陵人遠:沈祖棻《宋詞賞析》(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3月版):“武陵”,在宋詞、元曲中有兩個含義:一是指陶淵明《桃花源記》中的漁夫故事;一是指劉義慶《幽明錄》中的劉、阮故事。此處借指愛人去的遠方。韓琦《點絳唇》詞:“武陵凝睇,人遠波空翠!
煙鎖秦樓:總謂獨居妝樓。秦樓,即鳳臺,相傳春秋時秦穆公女弄玉與其夫蕭史乘鳳飛升之前的住所。
眸(móu):指瞳神。
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李清照翻譯:
金猊香爐里煙息香冷,床上的錦被翻卷紅浪,起床后懶洋洋不想梳頭。任華貴的鏡匣落滿灰塵,日上三竿高照簾鉤。生怕離別時傷心苦痛,多少心事想傾訴又沒有開口。近來身體日漸消瘦,并不是因為喝酒太多,也不是因為悲秋。
算了罷,算了罷,這一次離別,即使唱上一萬遍《陽關(guān)》離別曲,也難將他挽留。想他如武陵人那樣遠去,我只能幽居妝樓。只有那樓前的流水,會可憐我整天憑欄注目凝眸。在憑欄遠眺的地方,從今而后又添一段新愁。
作品背景:
此詞是李清照的早期作品,創(chuàng)作地點在青州。自公元1107年起,李清照與趙明誠屏居鄉(xiāng)里十余年。趙明誠何時重新出來做官,史無明載。據(jù)陳祖美《李清照簡明年表》:“公元1118至1120年(重和元年至宣和二年),這期間趙明誠或有外任,清照獨居青州。是時明誠或有蓄妾之舉。作《點絳唇》《鳳凰臺上憶吹簫》等。”而劉憶萱在《李清照詩詞選注》中認為此詞作于趙明誠赴萊州任職之際,時間約為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
作品中心思想:
此詞抒寫離愁別苦,作者以曲折含蓄的口吻,表達了女子思念丈夫的深婉細膩的感情。
內(nèi)容簡析:
上片從描摹詞中女主人公的舉止神態(tài)寫起,形象地表現(xiàn)了女主人公的復雜心境——想道出離愁,又不忍道出;下片進一步揭示了女主人公的難言痛楚,通過刻畫主人公獨倚樓頭,含情凝眸的神情,極有分量地抒寫了伉儷情深和相思之苦。全詞寫得纏綿悱惻,委婉含蓄,余味無窮。
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李清照賞析:
開頭一個對句“香冷金猊,被翻紅浪”,便給人冷漠凄清的感覺。金猊,指狻猊(獅子)形銅香爐。“被翻紅浪”,語本柳永《鳳棲梧》:“鴛鴦繡被翻紅浪!闭f的是錦被胡亂地攤在床上,在晨曦的映照下,波紋起伏,恍似卷起層層紅色的波浪。金爐香冷,反映了詞人在特定心情下的感受;錦被亂陳,是她無心折疊所致。“起來慵自梳頭”,則全寫人物的情緒和神態(tài)。這三句工煉沉穩(wěn),在舒徐的音節(jié)中寄寓著作者低沉掩抑的情緒。到了“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則又微微振起,恰到好處地反映了詞人情緒流程中的波瀾。然而她內(nèi)心深處的離愁還未顯露,給人的印象只是慵怠或嬌慵。慵者,懶也。爐中香消煙冷,無心再焚,一慵也;床上錦被亂陳,無心折疊,二慵也;髻鬟蓬松,無心梳理,三慵也;寶鏡塵滿,無心拂拭,四慵也;而日上三竿,猶然未覺光陰催人,五慵也。慵而一“任”,則其慵態(tài)已達極點。詞人為何大寫“慵”字,目的仍在寫愁。這個“慵”字是“詞眼”,使讀者從人物的慵態(tài)中感到她內(nèi)心深處有個愁在。
“生怕離懷別苦”,開始切題,可是緊接著,作者又一筆宕開,“多少事,欲說還休”,萬種愁情,一腔哀怨,本待在丈夫面前盡情傾吐,可是話到嘴邊,又吞咽下去。詞情又多了一層波折,愁苦又加重了一層。
“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她先從人生的廣義概括致瘦的原因:有人是因“日日花前常病酒”,有人是因“萬里悲秋常作客”,而自己卻是因為傷離惜別這種不足與旁人道的緣由。
從“悲秋”到“休休”,是大幅度的跳躍。詞人一下子從別前跳到別后,略去話別的纏綿和餞行的傷感,筆法極為精煉!靶菪荩∵@回去也,千萬遍《陽關(guān)》,也則難留!彪x歌唱了千千遍,終是難留,惜別之情,躍然紙上!澳钗淞耆诉h,煙鎖秦樓”,把雙方別后相思的感情作了極其精確的概括。武陵人,指心愛之人。秦樓,一稱鳳樓、鳳臺。相傳春秋時有個蕭史,善吹簫,作鳳鳴,秦穆公以女弄玉妻之,筑鳳臺以居,一夕吹簫引鳳,夫婦乘鳳而去。李清照化此典,既寫她對丈夫趙明誠的思念,也寫趙明誠對其妝樓的凝望,豐富而又深刻。同時后一個典故,還暗合調(diào)名,照應(yīng)題意。
下片后半段用頂真格,使各句之間銜接緊湊,而語言節(jié)奏也相應(yīng)地加快,感情的激烈程度也隨之增強,使詞中所寫的“離懷別苦”達到了高潮。“惟有樓前流水”句中的“樓前”,是銜接上句的“秦樓”,“凝眸處”是緊接上句的“凝眸”。把它們連起來吟誦,便有一種自然的旋律推動吟誦的速度,而哀音促節(jié)便在不知不覺中搏動人們的心弦。古代寫倚樓懷人的不乏佳作,卻沒有如李清照寫得這樣癡情的。她心中的“武陵人”越去越遠了,人影消失在迷蒙的霧靄之中,她一個人被留在“秦樓”,呆呆地倚樓凝望。她那盼望的心情,無可與語;她那凝望的眼神,無人理解。唯有樓前流水,映出她終日倚樓的身影,印下她鐘情凝望的眼神。詞筆至此,主題似已完成了,而結(jié)尾三句又使情思蕩漾無邊,留有不盡意味。自從得知趙明誠出游的消息,她就產(chǎn)生了“新愁”,此為一段;明誠走后,洞房空設(shè),佳人獨坐,此又是“新愁”一段。從今而后,山高路遠,枉自凝眸,其愁將與日俱增,愈發(fā)無從排遣了。
這首詞寫離愁,步步深人,層次井然。前片用“慵”來點染,用“瘦”來形容;后片用“念”來深化,用“癡”來烘托,由物到人,由表及里,層層開掘,揭示到人物靈魂的深處。而后片的“新愁”與前片的“新瘦”遙相激射,也十分準確地表現(xiàn)了“離懷別苦”的有增無已。在結(jié)構(gòu)上,特別要注意“任寶簾塵滿”中的“任”字,“念武陵人遠”中的“念”字。這是兩個去聲領(lǐng)格字,承上啟下,在詞中起著關(guān)鍵性的轉(zhuǎn)捩作用。從語言上看,除了后片用了兩個典故外,基本上是從生活語言中提煉出來的,自然中節(jié),一片宮商,富有凄婉哀怨的音樂色彩。
名家品評:
1,明茅映《詞的》卷四:出自然,無一字不佳。
2,明李攀龍《草堂詩馀雋》卷二:(眉批)非病酒,不悲秋,都為苦別瘦。又:水無情于人,人卻有情于水。(評語)寫出一腔臨別心神。而新瘦新愁,真如秦女樓頭,聲聲有和鳴之奏。
3,明沈際飛《草堂詩馀正集》卷三:懶說出,妙。瘦為甚的,尤妙。“千萬遍”,痛甚。轉(zhuǎn)轉(zhuǎn)折折,忤合萬狀。清風朗月,陡化為楚雨巫云;阿閣洞房,立變成離亭別墅。至文也。
4,明李廷機《草堂詩馀評林》卷三:宛轉(zhuǎn)見離情別意,思致巧成。
5,明陸云龍《詞菁》卷二:滿楮情至語,豈是口頭禪。
6,明徐士俊《古今詞統(tǒng)》卷十二:亦是林下風,亦是閨中秀。
詞牌名:
《鳳凰臺上憶吹簫》這個詞牌最早見于晁補之詞,最著名的作品是李清照的《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
《鳳凰臺上憶吹簫》,詞牌名。出自《詞譜》卷二十五引《列仙傳拾遺》:“蕭史善吹簫,作鸞鳳之響。秦穆公有女弄玉,善吹簫,公以妻之,遂教弄玉作鳳鳴。居十數(shù)年,鳳凰來止。公為作鳳臺,夫婦止其上。數(shù)年,弄玉乘鳳,蕭史乘龍去!彼卧~始見于《晁氏琴趣外篇》。通常以《漱玉詞》為標準。雙調(diào)九十五字,前片十句四平韻,后片九句五平韻。
作者簡介: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1155年5月12日)號易安居士,漢族,山東省濟南章丘人。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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