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法
司馬法
司馬法(司馬法)
《司馬法》是我國古代一部著名的兵書。相傳是司馬穰苴所寫，但到了西漢后漸失傳。
目錄 作品內(nèi)容 殘存篇章 另一版本 后世評論 收縮展開 作品內(nèi)容是我國古代重要兵書之一。大約成書于戰(zhàn)國初期。據(jù)《史記·司馬穰苴列傳》記載：“齊威王(公元前356-前320年)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漢代對《司馬法》評價很高。武帝時，“置尚武之官，以《司馬兵法》選，位秩比博士”。(見茍悅《申鑒·時事篇》)司馬遷稱道《司馬法》“閎廓深遠，雖三代征伐，未能竟其義，如其文也�！�(見《史記·司馬穰苴列傳》)。據(jù)《漢書·藝文志》記載，當時《司馬法》共一百五十五卷。東漢以后，馬融、鄭玄、曹操等人的著作中，都曾以《司馬法》為重要文獻資料而加以征引，據(jù)以考證西周和春秋時期的軍制。晉唐之間，杜預、賈公彥、杜佑、杜牧等人，也多以《司馬法》為立說的根據(jù)。可見《司馬法》當時仍具有軍事權(quán)威著作的聲譽。宋元豐中(公元1078-1085年)把《司馬法》列為《武經(jīng)七書》之一，頒行武學，定為將校必讀之書，其重視程度，也不減晉唐。迄至清代，姚際恒、龔自珍等人，疑為偽書。但對他們所質(zhì)疑的問題，詳加考查，顯然根據(jù)不足。(參見蘭永蔚著《春秋時期的步兵·〈司馬法〉書考》中華書局出版) 《司馬法》流傳至今已兩千多年，亡佚很多，現(xiàn)僅殘存五篇。但就在這殘存的五篇中，也還記載著從殷周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一些古代作戰(zhàn)原則和方法，對我們研究那個時期的軍事思想，提供了重要的資料。 《漢書·藝文志》說："兵家者，蓋出古司馬之職，王官之武備也。" 《史記·太史公自序》說："自古王者而有《司馬法》。""司馬"作為職官之名，在殷墟的甲骨刻辭中還未出現(xiàn)，而起于周代。所以，《司馬法》應是周代的兵法著作。宋陳師道說："所謂古者《司馬兵法》，周之政典也。"王應麟說："古者《司馬法》，即周之政典也。"都是對的。 說明它不是專門的軍事理論著作，而包括有軍法、軍禮、軍事條例、條令等典章制度，具有軍事教典的性質(zhì)。因為它由"司馬之法"而來，故稱《司馬法》。 《司馬法》到戰(zhàn)國初已經(jīng)失傳，所以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把司馬穰苴的著作也附在其中，編成《司馬穰苴兵法》。因此，《司馬穰苴兵法》既包括有古代《司馬法》的內(nèi)容，又有司馬穰苴對《司馬法》的詮釋和自己的著作。 《司馬穰苴兵法》至漢代已簡稱為《司馬兵法》。司馬遷說："余讀《司馬兵法》，閎廓深遠，雖三代征伐，未能竟其義。"劉歆著《七略》，把《司馬兵法》歸入《兵書略》，而班固作《漢書·藝文志》則把《司馬兵法》歸入《禮》書一類，作《軍禮司馬法》，內(nèi)容有一百五十五篇之多。 但在唐代，《司馬法》的篇章已亡佚很多，由一百五十五篇減至數(shù)十篇。入宋以后，更減至五篇，即今傳本《司馬法》。 第一，《仁本》篇，主要論述以仁為本的戰(zhàn)爭觀。 它把戰(zhàn)爭看成是政治的組成部分，是通過政治手段達不到目的時而采取的另一種權(quán)衡手段。所以它的戰(zhàn)爭觀是："以仁為本，以義治之"。這個戰(zhàn)爭觀包括以下三個核心內(nèi)容：其一，"殺人而安人，殺之可也"；其二，"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其三，"以戰(zhàn)止戰(zhàn)，戰(zhàn)之可也"。它雖然沒有直接提出戰(zhàn)爭的正義性問題，但強調(diào)以仁為戰(zhàn)爭之本，實質(zhì)上就接觸到了這個問題。 從以仁為本的戰(zhàn)爭觀出發(fā)，本篇提出的作戰(zhàn)原則是：戰(zhàn)爭不能違背農(nóng)時；戰(zhàn)爭不能在疫病流行時進行；戰(zhàn)爭不能強加給有國喪的國家；戰(zhàn)爭不能在敵國受災時發(fā)動，也不能在夏、秋兩季興兵，以愛護敵對雙方的人民。這些觀點，直到春秋時期，列國還有遵行的。從仁本觀念出發(fā)，本篇又提出："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的著名論斷。表現(xiàn)了它既反對戰(zhàn)爭，又不忘戰(zhàn)爭準備的進步態(tài)度。這種以仁為本的戰(zhàn)爭觀，實際上正是周代以王者之兵為正義之師的思想的反映。 本篇保存著一些古代的戰(zhàn)術原則，如："逐奔不過百步"，"縱綏不過三舍"，"不窮不能而哀憐傷病"，"成列而鼓"，"爭義不爭利"等等。這些原則與宋襄公在宋、楚泓之戰(zhàn)中所說："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不鼓不成列"精神是一致的。它反映在西周及其以前的時代，交戰(zhàn)雙方采用大方陣作戰(zhàn)，隊形呆板笨重，轉(zhuǎn)動不靈，只需一次攻擊，勝負即已分清。保持隊形嚴整的一方總能戰(zhàn)勝隊形不整的另一方，而戰(zhàn)勝者也只要求對方屈服，不以爭城爭地為目的。到了春秋時，由于諸侯兼并和爭霸戰(zhàn)爭的頻頻發(fā)生，這些戰(zhàn)術原則就成為了過時的東西。宋襄公在泓之戰(zhàn)中墨守成規(guī)，堅持"不重傷，不禽二毛"、"不鼓不成列"等"古之為軍"的原則，既不能依據(jù)變化了的形勢，采取新的戰(zhàn)術，又反對司馬子魚的正確建議，結(jié)果導致兵敗身亡，遭到時人的批評。 最后，本篇指出：在先王"圣德之治"時代，沒有戰(zhàn)爭。在賢王"親制禮樂法度"的時代，戰(zhàn)爭用來征伐不義的國家。到了王霸時代，變亂紛起，才用戰(zhàn)爭來懲罰犯有"憑弱犯寡"、"賊賢害民"、"暴內(nèi)陵外"、"野荒民散"、"負固不服"、"賊殺其親"、"放弒其君"、"犯令陵政"和"外內(nèi)亂，禽獸行"等各種罪行的諸侯國家。能看到在不同的歷史時代，戰(zhàn)爭有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這是一個進步。 第二，《天子之義》篇，綜論軍事教育的各種法則。 開篇即提出，凡賢明的君主，不使用未經(jīng)軍事教育的士卒作戰(zhàn)。軍事教育的內(nèi)容主要有：貴賤等級觀念；人倫道德規(guī)范；認識朝廷禮法與軍中禮法的區(qū)別；樹立不夸功、不爭功的思想；以服從軍令為核心的賞罰原則。 通過回顧歷史，本篇論述了有虞氏與夏、殷、周三王時代戰(zhàn)前動員、武力使用、軍事賞罰、兵器的配備和戰(zhàn)車、旌旗、徽章等制度的不同特點。 在治軍原則上，《司馬法》既反對治軍過于嚴厲，又反對治軍沒有威嚴。主張恰當?shù)厥褂妹窳�、畜力、任用官吏和有技能的人。尤其在用人上，要善于選擇、啟用有德行、有道義、服從命令而又善良的人，要堅決排斥奸邪、殘暴、武斷專橫以及恃勇逞強的人。 在作戰(zhàn)原則上，主張舒緩地進攻，徒不趨，車不奔，保持嚴整的戰(zhàn)斗隊形，即使追逐逃敵，也不可逾越戰(zhàn)斗行列。因為軍隊的穩(wěn)固性，正在于行列的整齊性。使用人、馬不得過力，進攻速度也不可以超出命令的規(guī)定。這些古樸的戰(zhàn)爭觀念和戰(zhàn)術原則，反映周代早期的戰(zhàn)爭還保存著較多的原始性質(zhì)。本篇還指出，將士在朝廷和在軍隊要表現(xiàn)出不同的氣度。在朝廷要溫文爾雅，謙虛謹慎；在軍中則要勇猛果決，體現(xiàn)出禮與法、文與武相輔相成的精神。 接著，論述軍中賞罰的起源。認為有虞氏不賞不罰，是至德之世。 夏有賞無罰，是至教之世，殷罰而不賞，是至威之世。周代有賞有罰，是德衰之世。提出軍中的賞罰，宜于快，以便迅速起到教育士卒的作用。大捷不賞，培養(yǎng)將士不夸功的美德；大敗不罰，培養(yǎng)將士勇于承擔責任的美德。 最后提出，要讓服役的士卒得到充分休息。這也是以仁為本的戰(zhàn)爭觀的一個重要方面。 第三，《定爵》篇，統(tǒng)論為進行戰(zhàn)爭而作的政治、思想、物資、軍事和利用自然條件等各種準備以及陣法運用的原則等。 從政治準備上說，有確定軍中的爵位，制定賞罰措施，頒布治軍原則與教令，征求各方意見，根據(jù)人心動向制定作戰(zhàn)方略。 人才、法紀、宣傳、技巧、火攻、水戰(zhàn)、兵器是軍中七政，要努力搞好，充分發(fā)揮它們的作用。榮譽、利祿、恥辱、刑罰是軍中的四種法紀，要將士嚴格遵守。 仁愛、信用、正直、統(tǒng)一、道義、權(quán)變、專斷是治理軍中亂政的原則，要運用得當。凡軍中的規(guī)章制度，都要依據(jù)廣大士卒的要求來制定，并在實踐中得到檢驗，經(jīng)反復執(zhí)行形成"法規(guī)"。 凡軍中法制，要使人能接受，要清楚嚴明，要雷厲風行執(zhí)行，樹立法制權(quán)威。要規(guī)定軍中各等級服制，并用顏色區(qū)別，堅決禁絕百官服制混亂。在軍中，執(zhí)法要"專"，不服從法紀者要制裁，從將軍到士卒，上下都要"畏法"。 從思想準備上說，是統(tǒng)一軍中意志，使士卒的意志統(tǒng)一到將軍的意志中去。軍令不統(tǒng)一，軍中有"不服、不信、不和"以及玩忽職守、猜疑厭戰(zhàn)、分崩離析、推諉責任等現(xiàn)象，都是戰(zhàn)爭的禍患。而驕傲、畏懼、吵鬧、猶豫、做事反復等則會破壞軍威，要堅決制止。在軍中，一切都要服從將帥指揮，將帥調(diào)動士卒應像以手調(diào)指那樣自由。這樣的軍隊才是具有戰(zhàn)斗力的軍隊。 從物資準備上說，要"阜財"，即廣集資財，特別是利用敵國的資財。達到"眾有有，因生美"，即民眾富足、國力充沛。 從軍事準備上說，要"右兵"，即重視兵器的運用，了解"弓矢御、殳矛守、戈戟助"的特點，充分發(fā)揮"長以衛(wèi)短，短以救長"的作用。 要訓練軍隊，熟練掌握"攻戰(zhàn)守、進退止、前后序、車徒因"的各種戰(zhàn)法，以便臨機制敵。要演練陣法、布陣：行進時行列要疏，戰(zhàn)斗時行列要密。兵器使用要多樣配合，士卒要訓練有素。上下遵守信義，軍中指揮信號系統(tǒng)，即金鼓旌旗等要鮮明，號令不得隨便改動。要對全軍進行作戰(zhàn)教育："作其氣，發(fā)其政"，即鼓舞士氣，頒布紀律。教育要和顏悅色，言辭懇切，利用士兵的畏懼談戒律，利用士兵的愿望談事功。教育他們進入敵境要控制有利地形，按分派的職份完成任務。 從利用自然...
殘存篇章仁本
古者，以仁為本，以義治之之謂正。正不獲意則權(quán)。權(quán)出于戰(zhàn)，不出于中人。是故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zhàn)止戰(zhàn)，雖戰(zhàn)可也。故仁見親，義見說，智見恃，勇見身，信見信。內(nèi)得愛焉，所以守也；外得威焉，所以戰(zhàn)也。戰(zhàn)道：不違時，不歷民病，所以愛吾民也；不加喪，不因兇，所以愛夫其民也；冬夏不興師，所以兼愛其民也。故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天下既平，天下大愷，春蒐秋狝，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戰(zhàn)也。 古者，逐奔不過百步，縱綏不過三舍，是以明其禮也。不窮不能而哀憐傷病，是以明其仁也。成列而鼓是以明其信也。爭義不爭利，是以明其義也。又能舍服，是以明其勇也。知終知始，是以明其智也。六德以時合教，以為民紀之道也，自古之政也。 先王之治，順天之道，設地之宜，官司之德，而正名治物，立國辨職，以爵分祿，諸侯說懷，海外來服，獄弭而兵寢，圣德之治也。 其次，賢王制禮樂法度，乃作五刑，興甲兵以討不義。巡狩省方，會諸侯，考不同。其有失命、亂常、背德、逆天之時，而危有功之君，徧告于諸侯，彰明有罪。乃告于皇天上帝日月星辰，禱于后土四海神祗山川冢社，乃造于失王。然后冢宰征師于諸侯曰：“某國為不道，征之，以某年月日師至于某國，會天于正刑”。冢宰與百官布令于軍曰：“入罪人之地，無暴圣祗，無行田獵，無毀土功，無燔墻屋，無伐林木，無取六畜，禾黍、器械，見其老幼，奉歸勿傷。雖遇壯者，不校勿敵，敵若傷之，醫(yī)藥歸之�！奔日D有罪，王及諸侯修正其國，舉賢立明，正復厥職。 王霸之所以治諸侯者六：以土地形諸侯，以政令平諸侯，以禮信親諸侯，以禮力說諸侯，以謀人維諸侯，以兵革服諸侯。同患同利以臺諸侯，比小事大以和諸侯。 會之以發(fā)禁者九。憑弱犯寡則眚之。賊賢害民則伐之。暴內(nèi)陵外則壇之。野荒民散則削之。負固不服則侵之。賊殺其親則正之。放弒其君則殘之。犯令陵政則杜之。外內(nèi)亂，禽獸行，則滅之。
天子之義
天子之義必純?nèi)》ㄌ斓囟^于先圣。士庶之義，必奉于父母而正于君長。故雖有明君，士不先教，不可用也。 古之教民，必立貴賤之倫經(jīng)，使不相陵。德義不相逾，材技不相掩，勇力不相犯，故力同而意和也。古者，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故德義不相逾。上貴不伐之士，不伐之士，上之器也，茍不伐則無求，無求則不爭。國中之聽，必得其情，軍旅之聽，必得其宜，故材技不相掩。從命為士上賞，犯命為士上戮，故勇力不相犯。既致教其民，然后謹選而使之。事極修，則百官給矣，教極省，則民興良矣，習慣成，則民體俗矣，教化之至也。 古者，逐奔不遠，縱綏不及，不遠則難誘，不及則難，陷。以禮為固，以仁為勝，既勝之后，其教可復，是以君子貴之也。 有虞氏戒于國中，欲民體其命也。夏后氏誓于軍中，欲民先成其慮也。殷誓于軍門之外，欲民先意以行事也。周將交刃而誓之，以致民志也。 夏后氏正其德也，未用兵之刃，故其兵不雜。殷義也，始用兵之刃矣。周力也，盡用兵之刃矣。 夏賞于朝，貴善也。殷戮于市，威不善也。周賞于朝，戮于市，勸君子懼小人也。三王彰其德一也。 兵不雜則不利。長兵以衛(wèi)，短兵以守，太長則難犯太短則不及。太輕則銳，銳則易亂。太重則鈍，鈍則不濟。 戎車：夏后氏曰鉤車，先正也；殷曰寅車，先疾也；周日元戎，先良也。旗：夏后氏玄，首人之孰也，殷白，天之義也；周黃，地之道也。章：夏后氏以日月，尚明也；殷以虎，尚威也；周以龍，尚文也。 師多務威則民詘，少威則民不勝。上使民不得其義，百姓不得其敘，技用不得其利，牛馬不得其任，有司陵之，此謂多威。多威則民詘。上不尊德而任詐匿，不尊道而任勇力，不貴用命而貴犯命，不貴善行而貴暴行，陵之有司，此謂少威，少威則民不勝。 軍旅以舒為主，舒則民力足。雖交兵致刃，徒不趨，車不馳，逐奔不逾列，是以不亂。軍旅之固，不失行列之政，不絕人馬之力，遲速不過誡命。 古者，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軍容入國，則民德廢；國容入軍，則民德弱。故在國言文而語溫，在朝恭以遜，修己以待人，不召不至，不問不言，難進易退，在軍抗而立，在行遂而果，介者不拜，兵車不式，城不上趨，危事不齒。故禮與法表里也，文與武左右也。 古者賢王，明民之德，盡民之善，故無廢德，無簡民，賞無所生，罰無所試。有虞氏不賞不罰，而民可用，至德也。夏賞而不罰，至教也。殷罰而不賞，至威也。周以賞罰，德衰也。賞不逾時，欲民速得為善之利也。罰不遷列，欲民速規(guī)為不善之害也。大捷不賞，上下皆不伐善。上茍不伐善，則不驕矣，下茍不伐善，必亡等矣。上下不伐善若此，讓之至也。大敗不誅，上下皆以不善在己，上茍以不善在己，必悔其過，下茍以不善在己，必遠其罪。上下分惡若此，讓之至也。 古者戌軍，三年不興，覩民之勞也；上下相報若此，和之至也。得意則愷歌，示喜也。偃伯靈臺，答民之勞，示休也。
定爵
凡戰(zhàn)，定爵位，著功罪，收游士，申教詔，詢厥眾，求厥技，方慮極物，變嫌推疑，養(yǎng)力索巧，因心之動。 凡戰(zhàn)，固眾，相利，治亂，進止服正，成恥，約法，省罰，小罪乃殺，小罪勝，大罪因。 順天、阜財、懌眾、利地、右兵，是謂五慮。順天奉時，阜財因敵。怪眾勉若。利地，守隘險阻。右兵，弓矢御、殳矛守、戈戟助。凡五兵五當，長以衛(wèi)短，短以救長。迭戰(zhàn)則久，皆戰(zhàn)則強。見物與侔，是謂兩之。主固勉若，視敵而舉。 將心，心也，眾心，心也。馬、牛、車、兵、佚飽，力也。教惟豫，戰(zhàn)惟節(jié)。將軍，身也，卒，支也，伍，指姆也。 凡戰(zhàn)，智也。斗，勇也。陳，巧也。用其所欲，行其所能，廢其不欲不能。于敵反是。 凡戰(zhàn)，有天，有財，有善。時日不遷，龜勝微行，是謂有天。眾有有，因生美，是謂有財。人習陳利，極物以豫，是調(diào)有善。人勉及任，是謂樂人。 大軍以固，多力以煩，堪物簡治，見物應卒，是謂行豫。 輕車輕徒，弓矢固御，是謂大軍。 密靜多內(nèi)力，是謂固陳。因是進退，是謂多力。 上暇人數(shù)，是謂煩陳。然有以職，是謂堪物。因是辨物，是謂簡治。 稱眾，因地，因敵令陳；攻戰(zhàn)守，進退止，前后序，車徒因，是謂戰(zhàn)參。 不服、不信、不和、怠、疑、厭、懾、枝、拄、詘、頓、肆、崩、緩，是渭戰(zhàn)患。 驕傲，懾懾，吟曠，虞懼，事悔，是謂毀折。 大小，堅柔，參伍，眾寡，凡兩，是謂戰(zhàn)權(quán)。 凡戰(zhàn)，間遠，觀邇，因時，因財，發(fā)信，惡疑。作兵義，作事時，使人惠，見敵靜，見亂暇，見危難無忘其眾。 居國惠以信以信，在軍廣以武，刃上果以敏。居國和，在軍法，刃上察。居國見好，在軍見方，刃上見信。 凡陳，行惟疏，戰(zhàn)惟密，兵惟雜，人教厚，靜乃治。威利章，相守義，則人勉。慮多成則人服。時中服厥次治。物既章，目乃明。慮既定，心乃強。進退無疑見敵無謀，聽誅。無誑其名，無變其旗。 凡事善則長，因古則行。誓作章，入乃強，滅歷祥。滅厲之道：一曰義。被之以信，臨之以強，成基一天下之形，人莫不就，是謂兼用其人。一曰權(quán)。成其溢，奪其好，我自其外，使自其內(nèi)。 一曰人，二曰正，三曰辭，四曰巧，五曰火，六曰水，七曰兵，是謂七政。榮、利、恥、死，是謂四守。容色積威，不過改意。凡此道也。 唯仁有親。有仁無信，反敗厥身。 人人，正正，辭辭，火火。 凡戰(zhàn)之道：既作其氣，因發(fā)其政。假之以色，道之以辭。因懼而戒，因欲而事，蹈敵制地，以職命之，是謂戰(zhàn)法。 凡人之形；由眾之求，試以名行，必善行之。若行不行，身以將之。若行而行，因使勿忘，三乃成章，人生之宜，謂之法。 凡治亂之道，一曰仁，二曰信，三曰直，四曰一，五曰義，六曰變，七曰專。 立法，一曰受，二曰法，三曰立，四曰疾，五曰御其服，六曰等其色，七曰百官宜無淫服。 凡軍，使法在己曰專。與下畏法曰法。軍無小聽，戰(zhàn)無小利，日成，行微曰道。 凡戰(zhàn)，正不行則事專，不服則法。不相信則一，若怠則動之，若疑則變之，若人不信上，則行其不復。自古之政也。
嚴位
凡戰(zhàn)之道，位欲嚴，政欲栗，力欲窕，氣欲閑，心欲一。 凡戰(zhàn)之道，等道義，立卒伍，定行列，正縱橫，察名實。立進俯，坐進跪。畏則密，危則坐。遠者視之則不畏，跡者勿視則不散。位，下左右，下甲坐，誓徐行之，位逮徒甲，籌以輕重。振馬躁，徒甲畏亦密之，跪坐、坐伏，則膝行而寬誓之。起、躁，鼓而進，則以鐸止之。銜枚、誓、糗、坐，膝行而推之。執(zhí)戮禁顧，噪以先之。若畏太甚，則勿戮殺，示以顏色，告之以所生，循省其職。 凡三軍：人戒分日；人禁不息，不可以分食；方其疑惑，可師可服。 凡戰(zhàn)：以力久，以氣勝。以固久，以后勝，本心固，新氣勝。以甲固，以兵勝。凡車以密固，徒以坐固，甲以重固，兵以輕勝。 人有勝心，惟敵之視。人有畏心，惟畏之視。兩心交定，兩利若一。兩為之職，惟權(quán)視之。 凡戰(zhàn)：以輕行輕則危，以重行重則無功，以輕行重則敗，以重行輕則戰(zhàn)，故戰(zhàn)相為輕重。 舍謹甲兵，行慎行列，戰(zhàn)謹進止。 凡戰(zhàn)，敬則慊，率則服。上煩輕，上暇重。奏鼓輕舒鼓重。服膚輕，服美重。 凡馬車堅，甲兵利，輕乃重。 上同無獲，上專多死，上生多疑，上死不勝。 凡人，死愛，死怒，死威，死義，死利。凡戰(zhàn)，教約人輕死，道約人死正。 凡戰(zhàn)：若勝，若否。若天，若人。 凡戰(zhàn)：三軍之戒，無過三日；一卒之警，無過分日；一人之禁，無過瞬息。 凡大善用本，其次用末。執(zhí)略守微，本末惟權(quán)。戰(zhàn)也。 凡勝，三軍一人，勝。 凡鼓，鼓旌旗，鼓車，鼓馬，鼓徒，鼓兵，鼓首鼓足，七鼓兼齊。 凡戰(zhàn)，既固勿重。重進勿盡，幾盡危。 凡戰(zhàn)，非陳之難，使人可陳難，非使可陳難，使人可用難，非知之難，行之難。 人方有性，性州異，教成俗，俗州異，道化俗。 凡眾寡，既勝若否。兵不告利，甲不告堅，車不告固，馬不告良，眾不自多，未獲道。 凡戰(zhàn)，勝則與眾分善。若將復戰(zhàn)，則重賞罰。若使不勝，取過在己。復戰(zhàn)，則誓以居前，無復先術。勝否勿反，是謂正則。 凡民，以仁救，以義戰(zhàn)，以智決，以勇斗，以信專，以利勸，以功勝。故心中仁，行中義，堪物智也，堪大勇也，堪久信也。 讓以和，人以洽，自予以不循，爭賢以為人，說其心，效其力。 凡戰(zhàn)，擊其微靜，避其強靜；擊其疲勞，避其閑窕；擊其大懼，避其小懼，自古之政也。
用眾
凡戰(zhàn)之道，用寡固，用眾治；寡利煩，眾利正。用眾進止，用寡進退。眾以合寡，則遠裹而闕之；若分而迭擊，寡以待眾；若眾疑之，則自用之。擅利則釋旗，迎而反之。敵若眾，則相眾而受裹。敵若寡若畏，則避之開之。 凡戰(zhàn)，背風，背高，右高左險；歷沛歷圮，兼舍環(huán)龜。 凡戰(zhàn)，設而觀其作，視敵而舉。待則循而勿鼓，待眾之作；攻則屯而伺之。 凡戰(zhàn)，眾寡以觀其變，進退以觀其固，危而觀其懼，靜而觀其怠，動而觀其疑，襲而觀其治。擊其疑，加其卒，致其屈，襲其規(guī)。因其不避，阻其圖，奪其慮，乘其懼。 凡從奔勿息，敵人或止于路，則慮之。凡近敵都，必有進路，退必有反慮。 凡戰(zhàn)，先則弊，后則懾；息則怠，不息亦弊，息久亦反。 其懾書親絕，是謂絕顧之慮；選良次兵，是謂益人之強；棄任節(jié)食，是謂開人之意；自古之政也。
另一版本作者
根據(jù)《史記·司馬穰苴列傳》記載："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司馬穰苴，春秋末期齊國人。原來姓田，名穰苴，曾領兵戰(zhàn)勝晉、燕，被齊景公封為掌管軍事的大司馬，后人尊稱為司馬穰苴。
歷史
《司馬法》最早見于《漢書·藝文志》的禮類，稱《軍禮司馬法》，共計155篇。漢朝以后，在長期流傳過程中，該書多有散佚，至唐代編《隋書·經(jīng)籍志》時錄為3卷5篇，列入子部兵家類，稱為《司馬法》，即今本《司馬法》3卷5篇的原型。此書受到歷代兵家及統(tǒng)治者的高度重視。漢武帝曾"置尚武之官，以《司馬兵法》選任，秩比博士。"司馬遷稱該書"閎廓深遠，雖三代征伐，未能竟其義，如其文也。"北宋元豐年間，《司馬法》被列為《武經(jīng)七書》之一，作為考試武臣、選拔將領、鉆研軍事的必讀之書。由于《司馬法》年代久遠，散失嚴重，所以對于該書的真?zhèn)�、成書年代、作者等問題，歷代學者均有各種不同的看法，特別是明清以來，辯偽成風，《司馬法》成了一部爭議極大的兵書。有的認為《司馬法》是一部偽書；有的學者認為史書中的《司馬兵法》、《司馬穰苴兵法》、《司馬法》、《軍禮司馬法》是幾種不同的書；有的認為今本《司馬法》可分為兩部分，前兩篇為古《司馬法》，后三篇為《司馬穰苴兵法》。當前，國內(nèi)學者一般認為今本《司馬法》不是偽書，歷史上的《司馬兵法》、《司馬穰苴兵法》、《軍禮司馬法》均包含于《司馬法》之中。作者為司馬穰苴及其追論者。盡管由于該書亡佚嚴重，155篇僅存5篇，內(nèi)容不全，但它仍具有很好的軍事思想和很高的軍事價值。 論述范圍 《司馬法》論述的范圍極為廣泛，基本涉及了軍事的各個方面；保存了古代用兵與治兵的原則，包括夏商周三代的出師禮儀、兵器、徽章、賞罰、警戒等方面的重要史料。此外，還有很豐富的哲理思想，很重視戰(zhàn)爭中精神、物質(zhì)力量之間的轉(zhuǎn)化和輕與重辨證關系的統(tǒng)一。對于人的因素、士氣的作用非常重視。 “武經(jīng)七書”之一 中國古代著名兵書，“武經(jīng)七書”之一。戰(zhàn)國初齊威王令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并附春秋時齊國大將司馬穰苴兵法于其中，故又稱《 司馬穰苴兵法》�！稘h書·藝文志》著錄《軍禮司馬法》155篇,入禮類�！端鍟そ�(jīng)籍志》著錄《司馬兵法》3卷,司馬穰苴撰，入子部兵書類，其后各史志和目錄書多因襲此說。今本3卷,5篇,為《仁本》、《天子之義》、《定爵》、《嚴位》、《用眾》。另有逸文60余條，1600多字。唐魏徵將其部分內(nèi)容收入《群書治要》。宋刻《武經(jīng)七書》本為現(xiàn)存最早刊本。流傳至今的各種注解本與翻刻本見于著錄者不下四五十種。
戰(zhàn)爭觀
《 司馬法 》按戰(zhàn)爭的目的，把戰(zhàn)爭分為正義與非正義兩大類。認為平天下之亂而除萬民之害、誅暴扶弱的戰(zhàn)爭是正義的。所以,為安人而殺人,殺之可也；為愛其民而攻其國，攻之可也；為止戰(zhàn)而戰(zhàn)，雖戰(zhàn)可也。為擴大疆土或奪取財貨、恃國之大而凌辱小國之民的戰(zhàn)爭是非正義的。興兵作戰(zhàn)要“以仁為本”，若有失命亂常、背德逆天而危有功之君的無道行為，天子即可集結(jié)諸侯各國出兵征伐，并制定了在九種情況下出伐的禁令。強調(diào)發(fā)動戰(zhàn)爭應以保護人民的利益為前提條件,“戰(zhàn)道，不違時,不歷民病，所以愛吾民也；不加喪，不因兇，所以愛夫其民也；冬夏不興師，所以兼愛民也”。在對敵政策問題上，提出“入罪人之地，無暴神祇，無行田獵，無毀土功，無燔墻屋，無伐林木，無取六畜、禾黍、器械。見其老幼，奉歸勿傷，雖遇壯者，不校勿敵；敵若傷之，醫(yī)藥歸之”。把戰(zhàn)爭“罪人”和一般兵士相區(qū)別，同時主張優(yōu)待俘虜，對其傷者進行醫(yī)護。不主張侵犯敵國民眾的利益,要求軍隊在進入敵區(qū)后，嚴格遵守紀律,以求得敵國民眾的同情與支持。這是中國最早關于對敵政策和群眾紀律的論述。 備戰(zhàn)、慎戰(zhàn)是《 司馬法 》戰(zhàn)爭觀的一個重要思想。它認為，“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天下既平，天子大愷，春蒐秋狝。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戰(zhàn)也”。強調(diào)居安思危，常備不懈，每年借春秋兩次大規(guī)模的圍獵活動進行軍事操法訓練和檢閱，以示全國上下不忘戰(zhàn)并隨時準備應戰(zhàn)。在強調(diào)備戰(zhàn)的同時，又強調(diào)“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要備戰(zhàn)，但不可好戰(zhàn)。
治軍思想
《司馬法》認為，“治國尚禮，治軍尚法”,二者有著根本的區(qū)別,“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軍容入國則民德廢,國容入軍則民德弱”。治軍尚法的首要問題是嚴明賞罰，書中列舉夏、商、周三代賞罰制度的異同，并詳細論述治軍立法的各種要則，強調(diào)申軍法、立約束、明賞罰是治理軍隊的關鍵所在�！端抉R法》中含有大量的軍禮內(nèi)容，大體可分為：出軍制賦，軍制(含車兵、步兵編制及兵器配備)，出師(含時令、宜社、造廟、事由、目的、軍中職事等)，旌旗，鼓，徽章，誓師，校閱蒐狩,獻捷，獻俘，軍中禮儀，禁令，軍威，賞罰，止語，等等。這些軍制、軍法內(nèi)容的規(guī)定，體現(xiàn)了以法治軍思想。在將帥修養(yǎng)方面，提出“仁、義、智、勇、信”五條標準。強調(diào)德才兼?zhèn)�，智勇雙全，以身作則，身先士卒，“敬則慊，率則服”。要謙讓、嚴明、果敢、負責、不諉過、能為人表率，這樣，才能使軍隊做到有禮有節(jié)，勇猛善戰(zhàn)。 《司馬法》的戰(zhàn)爭指導思想是建立在樸素的軍事辯證法思想基礎之上的。它強調(diào)對戰(zhàn)爭要全面考察，做到“五慮”，即順應天時，廣集財富，人和，地利，兵器精良。戰(zhàn)前既要周密計劃，戰(zhàn)中又要通達權(quán)變，注意偵察、洞悉敵方情況變化，對不同的敵人采取不同的打擊方法。要善于從眾寡、輕重、治亂、進退、難易、固危、先后、息怠、強靜與微靜、小懼與大懼等各種對立統(tǒng)一的.關系中分析敵我雙方的情況，在此前提下決定作戰(zhàn)策略。強調(diào)輕重是相互為用、可以轉(zhuǎn)化的，要善于相宜而用，轉(zhuǎn)變力量對比，取得對敵優(yōu)勢。對敵觀察要善于透過現(xiàn)象看清本質(zhì),做到“擊其微靜，避其強靜；擊其倦勞,避其閑窕；擊其大懼，避其小懼”。武器配備要長、短、輕、重、銳、鈍相雜，使之各發(fā)揮其特長而相互彌補其不足。對軍隊運動時休息與否、何時休息、休息時間長短諸問題也應掌握得恰到好處，“息則怠，不息亦弊；息久亦反其懾”等。 《司馬法》一向受到統(tǒng)治者、兵家和學者們的重視。它所闡述的以法治軍的思想和具體的軍法內(nèi)容，為其后各時期制定軍隊法令、條例提供了依據(jù)。歷朝論證周代軍制和注解古籍者對《司馬法》多所稱引。宋代以來，該書被列為武舉應試的經(jīng)典之一，傳播更加廣泛。在世界上也有一定的影響。但其泥古保守的思想則不可取。
后世評論《司馬法》是我國歷史上頗多爭議的一部兵書。關于其作者與成書的年代等都有不同的看法。 司馬遷在《史記·太史公自序》中說：“自古王者而有《司馬法》�！蔽髦軙r，王室設有大司馬一職，職掌軍事，《司馬法》就是司馬論兵的兵書。這個司馬是誰，如今已無從查考。古《司馬法》早已亡佚，到戰(zhàn)國時，“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史記·司馬穰苴列傳》）。據(jù)《漢書·藝文志》記載，《司馬法》原有一百五十篇，可惜的是后來大部分遺失了，現(xiàn)只存五篇。 《司馬法》在漢代具有崇高地位，漢武帝“置尚武之官，以《司馬法》選位，秩比博士。”司馬遷評論道：“閎廓深遠，雖三代征伐未能竟其意，如其文也，亦少褒矣�！睎|漢以后，《司馬法》被奉為兵學權(quán)威著作。宋元事中被列為《武學七書》之一，規(guī)定為將校必讀之書。但是，到了清代，姚際恒、龔自珍等人認為今本《司馬法》完全是偽書。這個看法過于偏激。我們認為，今本《司馬法》應該看作是《司馬穰苴兵法》的殘本。它是戰(zhàn)國中期的作品。 《司馬法》提出了“以戰(zhàn)止戰(zhàn)”的戰(zhàn)爭觀�！端抉R法》認為，進行戰(zhàn)爭的目的是為了“討不義”、“誅有罪”。因此，對于那些能“安人”、“愛其民”和制止不義的戰(zhàn)爭，《司馬法》持肯定和支持的態(tài)度。從這一基本立場出發(fā)，它提出了“以戰(zhàn)止戰(zhàn)”的思想�！度时酒氛f：“古者，以仁為本，以義治之為正。正不獲意則權(quán)。權(quán)出于戰(zhàn)，不了同于中人，是故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zhàn)止戰(zhàn)，雖戰(zhàn)可也。”這就是說，只要目的是為了消除戰(zhàn)爭，借助戰(zhàn)爭這一手段是完全可以的。這實際是說，為了達到和平的目的，不妨使用武力。 這表明《司馬法》并不簡單、絕對地反對戰(zhàn)爭，否定戰(zhàn)爭，而且還表明了《司馬法》已經(jīng)揭示了戰(zhàn)爭的實質(zhì)是用非常的手段來解決政治問題。同時，《司馬法》還提出了“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亡”的觀點。認為，如果平時忘記了戰(zhàn)爭的存在，放松戰(zhàn)爭準備工作，國家就有滅亡的危險。《仁本篇》說：“故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边@就旗幟鮮明地提出了對戰(zhàn)爭的態(tài)度：好戰(zhàn)會導致亡國，忘戰(zhàn)也會導致危險的局面。這一方面是對窮兵黷武行為的批判，也是對偃武修文，麻痹大意思想的警告。所以，《司馬法》不是簡單地反對戰(zhàn)爭或者贊同戰(zhàn)爭，而保持著一種比較客觀的態(tài)度。
軍隊治理
《司馬法》認為，要“以仁為本，以義治之�！边@很重視軍事教育的作用，認為：“士不先教，不可用也�！痹诮逃齼�(nèi)容上，強調(diào)簡明扼要，“教極省”，并提出“六德”，即禮、仁、信、義、勇、智來教育和培養(yǎng)民眾、軍隊，六德以時合教”。《司馬法》也指出，治理軍隊與治國是有區(qū)別的，治國與治軍各者，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故德義不相逾�！薄败娙萑雵鴦t民德廢，國容入軍則民德弱�！边@是說，古時不用治國的方法去治軍，也不用治軍的方法去治國。如果兩者相混，就會產(chǎn)生不好的效果。因為，治國與治軍的目的不同，“故在國言文而語溫，在朝恭以遜，修己以待人，不召不至，不問不言，難進易退。在軍抗而立在行遂而果，介者不拜，兵車不式，城上不趨，危事不齒�！币馑际侵螄非蟮氖菧匚臓栄�，治軍追求的是堅決果斷。
戰(zhàn)略戰(zhàn)術
《司馬法》強調(diào)輕、重相結(jié)合的原則�！拜p”、“重”在《司馬法》中有不同的含義，既指兵力的大小，人數(shù)的多少，又指兵器的長短、大小等。這種輕重結(jié)合的原則體現(xiàn)在許多方面。在兵器的配備上，《天子之義篇》說：“兵不雜則不利，長兵以衛(wèi)，短兵以守。太長則難犯，太短則不及。太輕則銳，銳則易亂。太重則鈍，鈍則不濟�！边@就是說，要重視武器與重武器的結(jié)合。輕的是短兵器，重的是長兵器。取長補短，才能充分發(fā)揮各種武器的性能，取得最好的效果�！秶牢黄氛f：“凡戰(zhàn)……以甲固，以兵勝�！庇终f：“甲以重固，兵以輕勝�！� 這里的重指的是堅固，輕指的是銳利。在戰(zhàn)場上，只有把這二者結(jié)合起來，充分利用甲胄的堅固性來鞏固防守，使敵人的進攻不能得手，又利用兵器的銳利來發(fā)起進攻，戰(zhàn)勝敵人。這樣，就可以很好地照顧到防守和進攻而不會出現(xiàn)偏頗�！秶牢黄酚终f：“凡戰(zhàn)，以輕行輕則危，以重行重則無功，以輕行重則敗，以重行輕則戰(zhàn)。故戰(zhàn)相為輕重�！边@里的輕、重指的人數(shù)的多少。意思是，用小部隊與敵人的小部隊作戰(zhàn)可能產(chǎn)生危險，用大部隊與敵人的大部隊作戰(zhàn)可能無功而返，用小部隊攻擊敵人的大部隊就可能失敗，用大部隊對付敵人的小部隊就要迅速決戰(zhàn)。所以，大部隊和小部隊的相互結(jié)合，互為作用就顯得十分重要了。在軍隊的指揮上，也存在著一個輕重結(jié)合的問題�！秶牢黄氛f：“上煩輕，下暇重�！薄白喙妮p，舒鼓重”�？偠灾�，《司馬法》強調(diào)，不論是武器配備、兵力的運用，還是軍隊的指揮，都要注意輕重結(jié)合。
軍事辯證法
《司馬法》的這種以輕、重來闡述軍事問題的做法，正如方克在《中國軍事辯證法史》中指出的那樣：“《司馬法》從軍事領域中對立統(tǒng)一的矛盾諸因素中抽象出‘輕’、‘重’這一對基本范疇，是我國軍事思想發(fā)展史上的一個重大成就。正象老子、孫子、范蠡分別將軍事領域諸矛盾歸結(jié)為剛?cè)�、奇正、陰陽一樣，都是把軍事思想提高到了哲學的高度，這對建立我國軍事辯證法思想的理論體系，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在武器裝備上，《司馬法》認為要盡量運用精良的武器。它還強調(diào)要團結(jié)士卒，提高士氣，充分利用獎懲手段等。
局限性
《司馬法》對后世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但是，它也有不可忽視的缺點，如突出仁義說教，把戰(zhàn)爭說成是仁慈的。又美化上古教化，認為周不如商，商不如夏，夏不如虞，以至把戰(zhàn)爭看成是“德衰”的結(jié)果等等。 《司馬法》一方面強調(diào)以“仁”治軍，宣揚“攻其國，愛其民”；另一方面又提倡將軍對士卒“小罪乃殺”，軍中要“政栗”、“位嚴”，帶有明顯的以法治軍的烙印。而以“仁”治軍與以“法”治軍則代表兩種不同的軍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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