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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是樹的花
鳥是樹的花文/承智
天干冷干冷,沒有陽光,也沒有風(fēng),牽著小女上街。
街上如往常一樣,依然是車來人往,街心花園比往日冷清了許多,除了幾株松柏外,大多的樹都落光了葉子,雖然不見枝葉繁茂,但那稀疏的樹枝,根根直立,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爸爸,你看,鳥”小女的叫聲充滿著驚奇。我順著小女的叫聲望去,在哪稀疏的樹枝上,真的停歇著一只黑色的鳥,這只鳥不大,停在樹枝上,卻突然多了一道風(fēng)景。你瞧它停地翩動(dòng)著翅膀,偶爾叫幾聲,給這干冷的嚴(yán)冬,帶來了些的生機(jī)。
可惜只有一只,如果有一群這樣的鳥,停歇在這稀疏的樹上,那會(huì)是怎樣的一種盛況。我正想著呢,女兒女尖叫起來,于是,我看到了天空中飛來一群鳥,在這片樹林中繞著圈兒飛著,在這兒停停,又飛躍而過,滿樹上停歇的這些鳥,宛如樹上的花。
其實(shí),對(duì)于樹的概念,我們更多地是欣賞樹的樹葉茂盛,在葉老的《鳥的天堂中》,那株美麗的南國(guó)的樹是那么地充滿著生命。沒有人不喜歡賀知章的那“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 盎然春意;但我還是喜歡期待杜甫的“兩個(gè)黃鸝嗚翠柳”的驚奇;還是喜歡品味“綠陰不減不時(shí)路,添得黃鸝四五聲”的情韻。因?yàn)橛续B,樹顯得生機(jī)盎然。
生活中,我們更多地關(guān)注樹,而忽略了鳥的存在。我們總說,樹是鳥的家,是鳥的天堂?墒俏覀儏s沒有深想,如果沒有鳥,樹會(huì)怎樣?
沒有鳥的樹,缺少希望。鳥是樹的希望,當(dāng)樹繁葉茂,傾聽鳥的啼叫,那是隕??淖非蟆?lt;/DIV>
沒有鳥的樹,缺少靈氣。生命是天地靈氣的聚合,鳥是自然的神靈,有鳥,樹便成了自然。
有人說人生如樹,從生,到樹繁葉茂,最后枯萎,需要扎根在土地上,根愈深,樹愈茂。但我要說,如果說人生如樹,我愿意成為樹上的鳥,不僅為自己歡叫,而且為樹而生命。
讀過日本作家的一篇文章,一只鳥為給樹唱歌,找遍了千山萬水,最后在成為燈火的樹前,唱完了那首歌。鳥是樹的花,但樹枯萎消亡的時(shí)候,鳥便成了樹的靈魂,鳥給樹唱歌,我們便不覺得樹的消亡之悲涼,因?yàn)轼B續(xù)了樹的生命。不是嗎?
其實(shí),人生本就是如此,生命中的樹上會(huì)不時(shí)地停著許多鳥,有些你根本叫不出名字,可是因?yàn)樗麄兊耐P,樹便有了生命。?dāng)樹枯萎的時(shí)候,鳥傳承著樹的氣息。
如此說來,從事教育的我,如果是一棵樹,那么,我的那些學(xué)生,不就是我的這棵樹上停歇著的那些鳥嗎?他們是我的這棵樹上的花,因?yàn)樗麄,我的這棵大樹是那樣的充滿生機(jī),充滿活力,生命向上。有一天,這些鳥會(huì)從我這兒飛走,去尋另一處巢;他們會(huì)成為另一處風(fēng)景,但是那是我樹上的花,他們承傳著我的芬芳,他們吮吸著我的營(yíng)養(yǎng)。
“爸爸,你看,鳥又飛走了”小女搖搖我的手,我聽出她聲音中的宛惜。
凝視著干冷空氣中的稀疏的樹,我輕輕撫摸著小女的頭,自己自語的說“鳥還會(huì)飛來的,因?yàn)轼B是樹的花”
不是嗎?在我們心中,那些鳥便一直沒有飛走,鳥在我們的心中,我是我們心中的花。
干冷的冬天,我從干冷的空氣中尋覓到了樹花;春暖花開的時(shí)候,我還能從春意中去感受到鳥的存在嗎?我的心理的視線中應(yīng)該有一只鳥的影子,它飛出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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