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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證實(shí)的愛的散文
其實(shí),我們那會兒也有似是而非的“早戀”,無非沒今天的少男少女這般公開大膽罷了。那時(shí)的老師警惕性特高,偶爾哼上一句“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也會被罵得半死。不過,偷偷相約著去看場電影之類的事還是有的。
那是初三時(shí)一個(gè)周末的傍晚,L與S邀我去看電影。我正無所事事著,連片名都沒問便欣然同往,到了影院才知正是《冰山上的來客》。
在售票窗口我們遇上了Y與Z?匆娢覀,這兩個(gè)女生似乎沒有絲毫驚訝,這不由我不多心起來。班上的流行說法,Y跟L,Z跟S正巧各為“一對兒”,莫非他們早已是“人約黃昏后”了?一時(shí)間,我為自己的尷尬身份憤憤不平起來。這算什么——“電燈泡”?
入座后,我冷眼旁觀,倒要看看他們?nèi)绾闻帕薪M合。然而,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心照不宣。雙雙對對地安頓好了,他們開始有說有笑,壓根兒忘了還有個(gè)我在。我只好無奈何兮兮地嘆了一口氣,正要坐下,卻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個(gè)手足無措的女孩,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她也是可憐的“電燈泡”!后來知道,她叫茗兒,是Z的鄰居,比我小兩歲。不知是由于同樣的“命運(yùn)”,還是別有緣故,茗兒和我很快熟識了。
散場出來,心中的憤懣早已煙飛灰滅。他們兩對談笑風(fēng)生,我們同樣也是,而且仿佛更輕松自如,也更愉快開心。我忽而覺得,我這兩對同學(xué)的交往是很正常很合情合理也是無可厚非的,心里甚至替他們?yōu)槟欠N“流行說法”抱屈起來。難道男女生之間就不允許有比較接近的交往和純真的友愛嗎?
彼此道別時(shí),似乎很平常。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想,只覺得自己對茗兒已是依依難舍,時(shí)不時(shí)看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他們兩對兒最遲后天就可相見,而我還會有與茗兒再聚的機(jī)會嗎?
那時(shí)還絕對沒有“心想事成”的說法,但我還是如愿以償了;蛟S是以為我“夠哥們”,S后來去Z家,幾乎每次都約我相陪。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來二去的,茗兒真的成了我的好朋友。再后來,我們索性撇開他們“私下”往來。漸漸地發(fā)現(xiàn),茗兒與我有不少的共同語言,尤其是都喜歡讀書這一點(diǎn),更把我們拉得很近很近。我們沒有再去看過電影,卻常常相約著去書店或圖書館。我們一起讀書談理想,一起憧憬未來。
可惜我們都沒有未來,命運(yùn)終究沒能叫我們走到一起。Z和S早已分道揚(yáng)鑣,倒是L跟Y曾經(jīng)喜結(jié)連理,但不久便因?yàn)椤傲私狻倍曂奥贰?/p>
有人說,唯有茗兒對我的那份純真依舊如初,無怨而又無悔,深沉卻也無奈;倘若我不早早攤上這份殘疾,我們定如何如何?蛇@已是無法證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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