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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星辰璀璨散文
其實童年的時光過得最快,最美好的時光也轉(zhuǎn)瞬即逝,一晃而過,一去不回。
上了初中,學(xué)校是本校直升。雖然是這樣,但是拿到錄取通知單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然后就想找個人分享一下,或是同學(xué),或是童年里那個人。
但沒想到的是,上了初中,作業(yè)一下翻倍,每天忙得與其說是不亦樂乎,更好的是說手忙腳亂。
男孩的回憶在記憶中漸漸淡忘,但還是在看見牛奶碗的時候心中一顫,想起他對我說的最后一番話,心中便有一絲傷感。但是當我企圖忘記它,便怎樣也忘不掉。
在一個悶熱的星期五下午,我在堆積如山的作業(yè)里埋頭寫著,悶熱的天氣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在椅子上來回不安挪動著,思考著本子上的數(shù)學(xué)題。旁邊的手機在一邊躺著,我剛想伸手去拿,它便一陣震動,像是有電話打來!岸歼@么晚了,誰打我電話啊,不會是詐騙吧”我想著,還是看了看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憑直覺,我接了起來。
接通后,沒有人說話,我心里一緊,小心的說了“喂,請問哪位”對面出現(xiàn)一些雜亂的聲音,然后停止了,是一個男生的聲音:“我回國了”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說:“你還記得我吧”
我愣住了,感覺這個聲音隱約的熟悉。小時候和男孩一起玩耍的記憶突然沖進腦海,對面的人說:“說好回國看你,我回來了”我僵在原地,許久未說出的名字脫口而出:“余寒!蔽业穆曇粲行╊澏,想著我的生活是否也像小說里那么理想,那么幸運。短暫的沉默讓我有點慌了,忙說:“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請問,你,你是!蔽业脑掃沒有說完,對面的聲音就說:“是我啊,你還記得我,你沒來,但是我回來了啊”隨后是一陣如釋重負的笑。我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不自在了,然后眼淚奪眶而出,哭著哭著,就又笑了起來。對面的人依然沒有掛斷電話,笑著。
當我平靜下來的時候,我開始想他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會不會不像小時候那么可愛了,我邊想,就邊笑了起來。我聽到對面熟悉的聲音說:“笑什么”我連忙不笑了,說:“那你,你現(xiàn)在”余寒好像預(yù)知了我想問什么,說道:“對,我還在咱們學(xué)校,學(xué)籍沒有走,周一,我們就能見到了。”他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肯定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吧”我連忙接茬:“才不是,你肯定是變丑了哈哈哈哈”就這樣,他說:“我現(xiàn)在就在學(xué)校,如果我沒記錯,你家就在學(xué)校左拐再右拐的胡同里,是吧”我心想怎么我沒有這樣的記性。余寒說:“那我來找你吧”他沒有再說什么,掛斷了電話。
這時我想著,這不會是個詐騙電話吧,然后我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個陌生人,又怎么會知道我們童年里的約定,那個只屬于兩個小孩的約定。
我換上了校服,這樣說不定方便辨認一點呢 。
我走下樓,秋天枯黃的樹葉像很久以前一樣掉落,落在地上,只是已經(jīng)沒有了小時候那條熟悉的路,和可愛的男孩。
我正想著,直徑撞上了一個人,他穿著像我一樣的綠色校服,我抬起頭來才能將將看見他的臉,我往外套里縮了縮,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比缓蠊猛馓状蛩懵浠亩,卻被剛剛的人拽住了。我趕緊轉(zhuǎn)頭,說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有什么事的話!蔽疫沒說完,那個人就笑著說:“看來見我還算是急事啊”我一下愣住了,經(jīng)過幾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嗎,我才反應(yīng)過來:
這個人,就是余寒。
雖然這樣,我還是試探的問了問:“是,是余寒嗎”對面的人笑著說說:“是啊,你是不是傻了”說完拍了拍我的頭。我縮了縮,這次才膽大的正式抬起頭來看清了他的臉,大概有一米八,和小時候,還有幾分相像,不過少了很多稚嫩,也很帥氣。
余寒把背包拿到前面,找著什么。又一片葉子從樹上掉落,落在土地上,被一點點覆蓋。余寒精致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欣喜,他從包里拿出一個袋子,說:“你后面沒有安排吧”我忙說:“沒有沒有”他臉上掛滿了燦爛,和小時候一樣。他抓住我,說:“那你跟我來一下”看見我有點遲疑,他又笑著說“又不會把你賣了,別怕”
我盲目的跟著他走,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地進了學(xué)校的大門。余寒帶我來到操場旁邊的臺階上,坐下來。操場上有些高中生在打籃球,卻也不是特別吵。余寒把袋子放到我手里,我開玩笑的說:“你不會是想毒害我吧”余寒立刻跳起來,又坐下來挑挑眉說:“你打開看看”我打開了那個袋子,兩顆黑色茉莉花的種子掉落出來,落在地上。
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撿起那兩粒種子,放在手心里,看著它們。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滴在手心上。我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過頭,余寒正看著我,我說:“其實我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一直記得你,但我一直以為你把我忘了”我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自己的幻覺。余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停的對我說:“你別哭啊,別哭啊”一邊搖晃著我。我抬起頭來,突然覺得我的生活突然像電影里一樣,想起小時候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和他說“你別哭,別哭啊”看看現(xiàn)在面前的男生有些陌生的面容,又覺得很熟悉。
我跳到余寒前面,對他說:“你想去小學(xué)的那個小賣部嗎”余寒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接著說:“二十根流口水我請了”我看見余寒在極力憋笑。我接著說:“再加兩包小浣熊”余寒又輕咳兩聲,站起來,一下比我高出了好多。我又抬起頭看著他說:“再,再加兩罐可樂糖”余寒依然不說話看著我,我只好大聲說:“一塊的那種,帶動漫卡的干脆面,集全為止,豁出去了”“好!成交”他的聲音特別大的說,打球的高中生都回過了頭,看著一個矮個子的女生抬頭不甘示弱的看著高個子的男生。余寒仗著身高優(yōu)勢把手放在了我肩上,我趕緊把他推開說:“如果待會遇到我們班同學(xué),你就說,是,是”余寒一臉詭異的看著我:“是什么”我趕緊說:“我,我哥。反正你這么高”余寒邊笑邊說:“可以啊,但是如果待會的小浣熊不請了,我說不定還能給你找點八卦什么的!蔽亿s緊說:“好好好,我請我請,您隨便吃!庇嗪@才罷休,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就遇到了剛上完課出來的同學(xué)。我趕緊低下頭,拉著余寒往麥當勞里走去,剛推開門,還是被同學(xué)叫住了。我趕緊把余寒向門里推去,然后假裝沒事一樣的跟同學(xué)打招呼。但是同學(xué)還是一臉詭異的看著我,說:“剛才,是不是有個男生和你一起進去的”我趕緊說:“沒,沒,沒有沒有,真的”同學(xué)半信半疑的拉著我向麥當勞里走。剛進門,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余寒就過來跟我說:“你,你吃什么,我請啊”說完旁邊的同學(xué)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誒誒誒,騙我”說完笑了起來。余寒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吃雞排嗎。”他還沒說完我就趕緊推著他走出了們,跟同學(xué)揮了揮手。
星期三的晚上學(xué)校沒什么課,也是清靜的很。所以我和余寒很快就到了學(xué)校的小賣部,因為已經(jīng)是五點多了,所以門口的小學(xué)生已經(jīng)很少了,只有幾個稀稀拉拉跟著家長回家的。看著他們的小手拉著家長的手,滿臉激動地向家長講述著學(xué)校一天發(fā)生的事,純真的眼睛里透著沒有憂傷的光。
周五,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周五,余寒和我說了再見。但是想起現(xiàn)在現(xiàn)在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心里便有了一絲寬慰,向前走去。
我邊想著自己的事,就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了。突然回過神來還是余寒拉了拉我,才發(fā)現(xiàn)小賣部就像原來一樣在那:兩盒流口水,最經(jīng)典的可樂糖,小浣熊干脆面,還有我們最喜歡的帶動漫卡的干脆面,就還像原來那樣在那,一動不動。
我剛要開口向老板說要什么,余寒就掏出錢對老板說:“兩包小浣熊,二十根流口水,再加兩罐可樂糖!崩习邈读算丁R话阒挥幸欢昙壍男W(xué)生從這個門走,就像我們小時候,一般只賣兩三根流口水,可樂糖一般一周都買不了一罐,都是跟同學(xué)分著吃,小浣熊也是兩人買一包。但是老板還是給我們拿來了要買的東西。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余寒說:“不,不是我請嗎”余寒一臉的理所應(yīng)當,說:“那下次你請嘍”我也只能點頭了。
然后我們坐在小學(xué)樓外面的最后兩級臺階上,開始吃剛買來的各種零食。又想起小時候未完成的夢想之一就是集齊動漫卡,所以又開始瘋狂的買干脆面,吃到不能再吃了只能倒在臺階上才把十張動漫卡集齊。
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了,但是胡同里還是有幾個不多的人走著。
我和余寒一邊坐在臺階上緩和一下剛才零食吃的太多的負罪感一邊聊著小時候的事。余寒說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了,但是讓我回去種種茉莉花的種子,如果開花了就請我去一直想去但是爸媽沒時間帶我看的電影。
我看著夕陽下他的側(cè)臉,好像找回了一年級的他,那時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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