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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的優(yōu)美散文
注解:人的一生要有許多的面對。如: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家庭、工作、學習、生活、社會、人間等等。今天我要說的是我自己的童年一段經(jīng)歷,一段不尋常的刻骨銘心的面對——
不知為什么,我會常常回憶一段段過去的經(jīng)歷。難道說人生常常會這樣嗎?今又回想起了童年的一段經(jīng)歷,讓我流了淚……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干部家庭,父母結(jié)婚是穿著單位發(fā)的工作服棉襖成的家,一間半土平房,我就出生在哪里。我的童年,家境很窮苦,更別說吃到什么水果了。在一個寒冷的冬天,父親在下班的路上撿到了別人不小心掉在路邊草叢中的一個冰凍的黑凍梨,他把黑凍梨拿回家,母親欣喜得把凍梨浸泡在一杯涼水中。當我看到別的孩子揚起小手要水果吃時,母親心神領(lǐng)會地用小刀把這個凍梨切下一小片,并放在我的小嘴里,然后趴在我的耳邊告訴我說:“別咀嚼,含著,像吃糖一樣。”我當時不懂,以為吃凍梨就得那樣吃……
我穿的第一雙鞋是母親的同事送給的一塊舊布,母親把舊布拿回家,然后洗凈鋪平剪裁做成的。到了我上小學時,母親就把自己年輕時穿的衣服稍作修改,給我穿在身上,自覺心里也挺美的。尤其是我七歲那年,姑姑給了我一件當時很流行的的確良上衣,高興得我三天三夜夜不能寐,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
不久,父親患心臟病、高血壓,嚴重得不能上班了,我就和母親一起承擔起了繁重的家務活。原本天真爛漫、活潑好動的我一下子變得沉默寡言,極其內(nèi)向。一家七口,有年邁體弱的奶奶、重病纏身的父親、年幼無知的兩個小弟弟,讓我覺得這個家就是一個很重很重的包袱。無論怎樣,我都得和母親一起面對這一切。那年春天,我才剛滿十一歲,糧食不夠吃,面對嗷嗷待哺的小弟弟,還有弱不禁風的奶奶和父親,我和母親只能去到野外挖野菜、摘榆樹葉子充饑。夏天,為了生計,我和母親要每天到野外,頂烈日、戰(zhàn)酷暑,挖野菜供家里的人和家畜吃。秋天到了,我又要和母親一起到很遠的野地里去撿人家遺漏在地里的糧食……
記得那是一個寒冬的深夜,父親心臟病突發(fā),時至下半夜兩點多。外面風雪交加,父親全身抖顫需一個人按撫才能稍平穩(wěn),嘴唇發(fā)紫,嚇得我和母親都哭了,怎么辦?必須去請個醫(yī)生來給父親看病,要盡快?僧敃r父親身邊一刻不能離人,母親痛苦地把目光落到當時才只有十二歲的我的身上,外面又是風又是雪的,要到幾里地外去請醫(yī)生來救父親的命。黑夜深深,外面野狗四串的……母親擔心我啊,但此時,家里除了母親,只有我是大人了,我知道,無論有多大的責任和風險,無論有多大困難都應該由我來完成。我對母親說:“放心,我一定把醫(yī)生請來!闭f完,從柴堆里抽了根棍子拿在手里,打開門,消失在了深深的黑夜里……
當時,我心里一片空寂,沒有什么思維和感覺,只是往前行,憑著白天的記憶摸索著前行。兩邊的野狗們在寂靜的夜里“汪汪”地吼著,有的還真的竄到我的面前,張開大嘴呲牙瞪眼,我麻木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眼前只出現(xiàn)病重震顫的父親和幾乎絕望的母親,我只有往前走去請醫(yī)生救命,我披荊斬棘地來到衛(wèi)生所敲開門時,醫(yī)生伯伯嚇怔了,半天沒說話:“孩子你、你一個人?”我點點頭說:“快請您去救我父親,他心臟病發(fā)作了!
醫(yī)生伯伯真好,二話沒說背起藥箱出門了。一路上,我們一老一小誰也沒說話。到了家里,醫(yī)生伯伯給父親打針、吃藥一陣搶救,終于將父親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父親說:“謝謝醫(yī)生了!贬t(yī)生伯伯說:“別謝我,謝你閨女吧,是她感動了我,也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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