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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戀大舅散文
今年春天,陰雨老是籠罩著世界,那淚蒙蒙地春雨讓人格外傷感。聽著嘩啦啦地雨聲,大舅的影子就時常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四年前,大舅永遠地離開了這個美麗地世界。沒來得及和家人朋友道別,就匆匆地走了。那些日子,我正在中考復(fù)習(xí)階段,成績一路下坡,焦頭爛額。家人含淚瞞了我半個月,得到噩耗的第一時間,我心如絞痛,沒能送上大舅最后一程,眼眶再也擋不住決堤的淚水。
大舅的離去,一直是淤積在我內(nèi)心深處的疼痛。未及花甲,暮年仙逝,大舅的音容笑貌永遠走不出我記憶的神經(jīng)。那是娘親舅大,舉為上親的血緣融化不開的,也是我與大舅之間的點滴深情所挽留。
我是大舅生前最疼愛也最乖巧的外甥,從小到大一直護著我寵著我,鼓勵我努力讀書,教化我世事人情。記得有年冬天,由于年齡限制我還沒有上學(xué),家里生活也很困難,大舅與父親在家里做起了芝麻餅子加工。那時候做餅子不是大批量機械化生產(chǎn),原料不敢有太多庫存,于是經(jīng)常要步行很遠去離村的商店買芝麻白糖之類的原料。每次去商店,大舅總是會帶上我,去的時候背在編篾背簍里,回來肩上背著四五十斤重做餅子的原料,還要一手牽著我。
上蒼的不公,讓大舅一生是個苦命的“八字”。他生前常常給我講他十三歲雙親去世,獨自一人撐起家,拉扯母親兄妹五人的不易艱辛;講一個人在深山老崖燒木炭,肩挑背扛七八十里山路到鎮(zhèn)上,換取三塊二毛錢補貼家用的艱難困苦……可惜那時候我還是個不省事的孩子,只聽他講,還沒有任何感觸,現(xiàn)在想起真是萬分遺憾。
后來,母親兄妹五人相繼成人成家,有了各自的歸宿。本該消停些的大舅,家庭重擔(dān)又接踵而至,芳芳姐進體校上高中,冰清哥讀書升學(xué),舅媽體弱多病。一串串家庭壓力再度襲來,壓得大舅沒有喘息的空隙。臨走的前一天還在一家煤礦上班,沒想到那成了大舅與世界的訣別。
又是清明,雷雨霹靂,心情也如同沉重地雷聲一般。身在異鄉(xiāng)的外甥卻無法為大舅的墳塋添上一抔土,燒上一沓紙錢,謹(jǐn)以這些零碎的文字敬獻給遠在天堂的大舅。愿他在天堂一切珍重,幸福快樂,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還做舅甥。
20xx年清明于他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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