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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鄉(xiāng)田野隨記散文
順著通往江蘇方向的105國道,過了流澤大橋,這里就是東平縣城郊區(qū)。我下了公路,朝著東平湖方向走去,在大清河河畔下游的田間小路上一人漫游。一股股清香氣息撲鼻而來,眼前綠油油一大片香菜,正在無聲無息的生長著,它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特殊氣味,讓人們足以信服這是制作菜肴極佳的調(diào)味品。
往遠(yuǎn)望去,白菜、紅蘿卜、青蘿卜、胡籮卜的葉子還是那么綠,那么旺盛。
開著黃花的絲瓜秧和開著蘭色、紫色、粉紅色的牽牛花的藤纏繞在一起顯得更加絢麗多彩了。在廣袤的黃土地上,挺拔的紅高粱和玉米桔的葉子像碧綠的海洋一樣,一望無際看不到邊。近處沒有上架的吊瓜,正在開著藍(lán)色、黃色、紫色的牽;ê鸵盎幤娑菲G,迎來小蜜蜂一群群采花粉。一股股濃濃的田野氣息讓你陶醉,讓你心情豁然開朗。
陽光下,蟄伏在田野里的蟋蟀鳴叫著,老槐樹上的知了在歌唱,螞蚱在我足下的草地上跳躍,蝴蝶在一片野花面前時而落下,時而飛起和蜜蜂伴舞。水塘邊上的蜻蜓在輕輕點水,青蛙“小姐”在主持這場別開生面的音樂會。這里的萬物生靈相處地是那么和諧,讓我贊嘆不已。
我又向草地深處走去,踩著大楊樹下面的落葉,發(fā)出沉悶聲,時而驚起野鴿一雙雙,又時而驚起喜鵲一對對,或有時野兔在我面前跑過。突然,一群野鴨展開翅膀向東平湖蘆葦蕩飛掠而去,著實嚇了我一跳。
遠(yuǎn)處的蒿草只有莛還在。這時我想起幾天前描述晚秋的情景,順口誦道:
晚秋
墻頭瓦上霜,
疾風(fēng)知蒿草,
枯葉隨風(fēng)跑,
遙望莛還在。
我看見枯敗的荷葉,沉悶無聲悄然躺在水面上,結(jié)著蓮蓬的空果實,屹立在搖擺的枝頭上。我仿佛又回想起那個時候,綠水蕩漾荷花盛開的闊大場面,是多么的誘惑人呀!它會使你陶醉,會使你流連忘返。
一只青蛙突然跳躍水中,把正在沉思中的我,又著實嚇了一跳,慌亂中把一棵成熟的紅高粱趟倒。當(dāng)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時覺得好可笑,我扶起那棵無辜的高粱。
沿著大清河的一條支流走過,河道鋪滿了蘆葦和水草。葡萄園和蘋果園之間的韭菜地,東邊開著白花,西邊卻是綠苗;ㄏ铲o在大楊樹巢穴里鳴叫著,楊樹葉子嘩嘩啦啦的作響,時而葉子向地面灑落下來。
絲瓜秧圍起的蘋果園里,有的蘋果成熟掉在地上,絲瓜也在衰老,這是田野的植物到了季節(jié)深處的象征。一群群麻雀在田野里飛起,又落下在地面上覓食。
旁邊不大的荷塘依舊靜臥在那里,枯敗的荷葉,成熟的高粱,落葉的楊樹,荒園、草叢都依舊在眼前,蒿草中的蟋蟀依舊在歌唱,青蛙依在戲水跳躍著,螞蚱還在草地上蹦達(dá)。
接到朋友發(fā)來的短信,我匆匆向城里走去。不時回頭望著異鄉(xiāng)田野,依然感到溫暖、親切。
06年10月10日 于東平 于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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