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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聚錦江畔的散文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一個陌生的號碼,將疑惑頓時勾起,但區(qū)號是熟悉的、欣喜的,來自家鄉(xiāng)。接嗎?接吧。這個決定,到現(xiàn)在為止,依然覺得,是最正確的。
是江。簡單的寒暄,客氣地相問,最后是熱情地邀請。
高中應(yīng)屆班二十五年同學聚會,就這樣,悄然地,卻又猝不及防地,擠進了日程。思緒,突然間,如磁帶倒帶般,回溯,再回溯,去到了二十五年前。
民族中學,稍顯偏遠了些,從家騎自行車,得要二十幾分鐘。晨間的薄霧和著鳥鳴,晚間的明月或是星星,經(jīng)常成為我一路狂奔的陪伴,學習在快樂與緊張中穿梭,同學,也在熟悉與陌生,了解與誤解,爭吵與和諧中,伴著淚水,伴著歡笑,伴著希冀,扶持著,奮力前行。
江,我們的學習委員,清瘦,高冷,內(nèi)向?慈耍偸且黄扯^,不帶表情。但,學習,最是讓人佩服。每當老師讓他給同學講難題的時候,方見他眉目頻動,自信充斥在全身的每個細胞,暫且熱情而張揚著。
下課鈴聲響起后,屁股都不會抬一下,仍然看書的,是曉輝吧?是,沒錯,沒有其他人了。冬天,在凍僵的手指上哈上幾口熱氣,夏天,無視豆大汗珠的滾落,保持著一個姿勢:看書。哪怕是去食堂吃飯,也是目不斜視,急匆匆。但,性情溫和的她,生活中,樂于助人,笑臉燦爛,一對小眼睛,經(jīng)常笑成了一條縫。
遠遠地見著,走來了,手拉手,滿臉春風,如陽光般燦爛,如花般美麗的,是幾朵班花吧?秋,蓮,梅子,靜,可愛而大方,純潔而典雅,是男同學們競相追逐的對象。當然,我也喜歡她們,因為悅目。
永遠坐在最后排門邊的,或跟老師頂上幾句嘴,或一溜煙不見人影了的,是坤吧?冷漠,不屑一顧的眼神,從那帥氣的單眼皮下流露出來,讓人恨得牙癢癢;缺課,是常態(tài),被老師點名,也是常態(tài)。但,未見上幾天課的他,盡然成績也還差強人意。很是無語,但只覺,牙齒,更癢了。
球場上,幾個矯健的身影,運球,帶球,起跳,進了。良,輝,芳,琦等,在每日的協(xié)作與沖撞中,建立下鐵哥們般的`友誼。播種下的汗水,終收獲累累碩果。
所有的同學,二十五年未見,你們,都好嗎?一個想字,已經(jīng)不能盡達我意,那是期待、想念、好奇、激動的綜合,是二十五年情感缺失的遺憾,也是多年后失而復(fù)得的欣喜。
雖沒有回家過年的計劃,但,為了這份同學情,歷經(jīng)1000多公里,歷經(jīng)瓢潑大雨,歷經(jīng)漫天風雪,我,來了。
迎接我的,是擁抱,是微笑,是熱情,也是一張張被歲月打磨過的臉。乍看,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細看,細品,舊時的模樣,表情,性情,都在,而且更耐讀。歲月帶走了流年,留下了成熟、穩(wěn)重、細紋與風韻。
江,眉間與眼睛里多了堅毅,有領(lǐng)導風范;田平,一副成功人士的自信與福相;幾班花,去除了可愛與天真,增添無數(shù)別樣的美麗與風韻;副班長我,從風風火火的女漢子變成同學們眼中的女神,盛贊有如潮水般涌來,幸福感未曾斷絕,笑得我眼角的皺紋徒然多了幾條。贊美雖有夸張,但暫且收下,待我回去再回味,再得意幾天;輝,熱情如火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真誠而害羞的心,嚴瑾而又不失風趣的談吐,成了眾班花們秋波的最佳去處;琦的發(fā)言,讓我刮目,如流水般,井然,全面;陳強,逆生長,內(nèi)斂而溫和,大有奪取班草美美的勢頭,很是讓男生們羨慕嫉妒恨;最讓我驚喜的是,坤,從調(diào)皮鬼儼然變成了一個溫暖的男人:大方,得體,紳士,有度。
歌廳里,麥霸之稱,德勝同學當仁不讓;榮同學的舞姿實在不敢恭維,但好學,與山的配合倒也成了一道難得的風景;良,處處留情處處溫暖,用自己的周到與唯美的舞姿,將氣氛活躍到沸點;高老師與譚老師,完全放下老師的身段,祝福的發(fā)言,字字珠璣,全然推翻理科男的印象,引吭高歌,真誠、投入、陶醉!感謝,感謝老師們辛勤的培育,也感謝你們傾情地陪伴;磁性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是玉干同學;音不準但鍥而不舍真誠有加的是紹飛同學,還有那喝得多了些,幾曲之后倒頭便睡的代禮同學,也成了同學們心中的熱心暖男……
錦江,同學們的母親河,江水幽幽,兀自流淌,用寬大的胸懷與傲人的智慧,見證著我們二十五的同學情,如酒般,越久越醇,芳香四溢;如砂礫般,歷經(jīng)歲月的打磨,越加堅毅;如金子般,放在任何崗位,都散發(fā)出奪目的光彩。天生我才,各有用處,各有長短,各爭朝夕。
天地很大,但不影響我們同學情的交流與表達;時間很短,卻也彌補濃縮了遲到的友誼。聚會的結(jié)束,是終點,也是起點。期待的心,已經(jīng)起航,向著再聚邁進。
生有漄,情無漄。錦江江畔的同學情,在蕩漾。
想念,祝福,我最親愛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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