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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寂寞撒的謊散文
前兩天,跟中學(xué)同學(xué)一起去了KTV,我把新學(xué)的歌唱給大家聽。一些歡快的旋律,可是我卻總唱不出那種快樂感覺,把兄弟姐妹們一個個唱的淚流滿面的。最后發(fā)現(xiàn),我撐得住場面的竟然還是中學(xué)時那幾首鄭源的傷心情歌。
其實,我唱歌不在調(diào)上。中學(xué)時,我是為數(shù)不多的熱愛聽歌熱愛唱歌的人,更是鳳毛麟角的源情歌的迷戀者。大家都戲稱我是天生的傷感歌唱者,或許是吧,誰會想到一個唱國歌都跑調(diào)的人會把情歌唱得那么動聽。曾經(jīng)有另外一個唱歌很好很帥氣的同學(xué)這樣評價我:"我是在用嗓子唱歌,而你是在用心在唱歌。我的聲音是需要耳朵來聽,你的歌得用心去感受。"
每一個人付出熱情,都可以把事做的更好,我也一樣。我確實在用心唱歌,傷感情歌是我聞名于校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那段苦澀的愛情。正是這樣的愛情,幫我完成了情歌的蛻變。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者如嘍啰,陳奕迅的一句歌詞道出我的心聲。那年我確實是十八歲,我也沒有像后來一樣在學(xué)校里混出個名堂,只是一個丑不拉嘰的窮小子。我是沒有資格去談?wù)撃切┝餍械氖挛,因為高聲談(wù)撝粫齺碇車烁嗟谋梢。記得我第一次登上學(xué)校的舞臺,唱的那一首《流星雨》,只唱到一半便被人一片噓聲轟下臺來。那時尷尬的我,只是安安靜靜的往臺下一個昏暗的角落里那個凳子上瞅了一眼,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人。我還是不死心,迅速的跑下臺來,撥開人群,直到人群散開,那兩個凳子無可爭辯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才忍不住抽咽了起來,低聲的。一個同學(xué)拍拍我的肩膀,想要說些什么,我歇斯底里的大叫:"滾!"驚得那個同學(xué)渾身一哆嗦。"都給我滾!別來煩我!"我更加憤怒的咆哮幾乎達(dá)到了滿座皆驚的效果。后面不斷有人跟身邊的人打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唯一肯定的是他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一個元旦晚會的氣氛便被我活生生的破壞掉了,校長找我談話,做了五千字的檢查,當(dāng)眾讀完,才姑且饒恕了我這個狂躁之徒。
其實元旦那晚,我本來要打算跟她告白的。
是的,不是別的,是告白?墒牵路,沒有得到這個機(jī)會。
我愛她,她是我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孩。她單純,覺得身邊的每個人都是好人。善良,看到男同學(xué)手中的小麻雀,求著他把它放掉。可愛,去吃飯忘帶勺子慌慌張張跑回來。調(diào)皮,藏起別人的筆,說自己沒看見然后背過去偷笑。然而,我愛的她有點遲。當(dāng)我鼓足勇氣把情書遞給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個每天給她買零食的帥氣男生了。我笑了笑說:"沒事,我可以等你的,等你分手!"她低下頭說:"你找其他人吧,我不適合你哦。"我又笑了笑說:"不,我愿意等你。"她嘆了一口氣:"跟你交個底吧,就算沒有他,我也不可能喜歡你的。"這一次,我的笑容凝固了……凝固了好久好久……
為什么,就這樣把我打發(fā)掉嗎?我才沒有那么容易被你甩掉。我說過,我會等你分手的!
因為你,你不會寫詩,你不會唱歌,你學(xué)習(xí)也不好,你長得又不帥,你體格又不棒,你什么都不行,我喜歡你干嘛?
是,這么多的理由,確實是夠打發(fā)我的,我要完成這一切,需要至少半年的時間,可你愿意等我嗎?
看心情吧……
我就這樣,完成了我這不知道是不是表白的表白。
后來,我經(jīng)常坐在教室里,捧著一本詩集認(rèn)真的讀著,很多同學(xué)像瞅怪物一樣看著我,一些熟識的哥們盯著我:"喲,寫詩哪,詩人哪!"我白了他們一眼,他們便拿手一擋臉,笑著慢慢往后退。我沒有去追。我還要看我的詩集。
后來,誰也沒注意,我的身邊多了個紅色的MP3,我時常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一個人漫步在操場上,嘴里輕輕地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后來,即使不是期末考試,我也可以安安靜靜的演算數(shù)學(xué)題了。不時有同學(xué)來問我哪道題該怎么做,我也樂于解答。有時,她也會來問我題,我會緊張的聲音都發(fā)顫,講完后沖她微笑的點點頭,她意味深長的說:"謝謝,你真好!"一句話,讓我誤會了好久好久。
后來,我專門向班里長得最帥的哥們打探了帥氣之法,他告訴我說:"帥氣,不是只看長相,更看氣質(zhì),你摘掉眼睛,抬起胸膛走路,把臉多洗洗,其實還是挺帥氣一小伙子的。"我照著做了,原來真的有效唉,我以前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走在路上,我提起胸膛,不知不覺中回頭率暴漲。不過,更讓我開心的是,我覺得,每一次,她看我的次數(shù),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后來,我每天早上早起跑步,開始時候只能跑兩圈就累的不行了,體育老師見我刻苦,親自教給了我長跑之法。我苦練半年下來,老師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校隊,我微笑著搖搖頭,老師問:"那你每天那么拼命跑什么呢?"我指了指教室的窗戶:"我的女神在看我"……
可后來,她還是和他在一起。
他每天下了晚自習(xí)就來約她一起去操場散步,直到一起回宿舍。
她每個周末都遲到,起氣喘噓噓地跑進(jìn)教室,哥們告訴我說他和她周末出去玩了。
他每天都給她好多好吃的,她很歡喜的接受,把那些東西分給身邊的同學(xué)吃,有一次,我坐在她后面,她回過頭來,猶豫了一下,笑瞇瞇的拿出個蛋黃派:"給……"
七夕的那個晚上,我給她打電話,總是占線,總是占線,我后來捧著手機(jī)睡著了。第二天起來,也沒見一個回過來的電話。
后來我聽說,七夕那天晚上,他和她聊到半夜,干脆就一起出去了。他跟他的朋友說,那一晚她很美,很香。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晚,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我破例喝了好多酒,好多好多,蒙在被子里想了好久,想到低聲哭了起來,哭的心越來越痛,我咬著被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的機(jī)會終于還是來了。
那一晚,他沒有來叫她一起散步,我隱約感覺到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我坐在教室里假裝算數(shù)學(xué)題,偷偷的抬眼看她,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呆的發(fā)愣。同學(xué)一個個都走完了,只剩下我們兩個。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到她身邊:"走嗎?我送你回宿舍吧。"她愣了一下,很認(rèn)真的看著我的臉:"陪我出去走走吧。"雖然猜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可我還是心里砰砰跳了起來。
我們倆并肩走在操場上,很久沒說一句話。路燈把我們的影子越拉越長,她還是一言不發(fā)。我努力想找一些話題來說,可搓了半天手,還是沒有想到。她看了我一下:"你冷嗎?""不冷。""可我冷……"她可憐的撲閃撲閃大眼睛,我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可是努力很久,都沒有勇氣去拿起。她吸了一下鼻子問:"你不愛我了嗎?你嫌棄我嗎"我當(dāng)然沒有,我只是不太敢接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她輕輕的把我抓緊懷里:"我和他分手了,你愿意愛我嗎?"我,當(dāng)然……
她和我說,他介意她每次都把我的詩給他看,說這是榜樣。他介意自己唱的歌她不喜歡聽,卻喜歡聽我唱的。他介意每次我看她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他介意她每天趴在窗子邊看我跑步,他介意每次他給她的東西她都分給我吃。他介意她每次看到成績榜單出來時她自豪的表情,仿佛我的成績是她的一樣。他介意到最后,說:"分手吧!"她什么都沒說,一個人過了周末,一個人在教室發(fā)呆,她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因為她覺得,她不是真正的愛他。她說她愛他,只不過因為寂寞。
不論他和她怎么樣,如今她是在我的懷里了,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fā):"以后,讓我來照顧你!"
后來,我成了名正言順的公共指責(zé)的小三,可我很快樂,每天晚上陪她散步的人,不再是他,而是我。每天晚上,在暗地里羨慕嫉妒恨的人不是我,換做了他。他在背地里教唆人扎我的自行車車胎,燒我的語文課本。他跟朋友們說她是個賤女人,只配和別的男人上床。我沖她笑了笑,她笑著躺在我的懷里:"親愛的,你不介意嗎?""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她不再說話,靠在我的胸前,雙手摟的我更緊了。
我微微撫弄著她的頭發(fā),想我們?nèi)绻肋h(yuǎn)這樣該有多好。
那一晚,她叫我出去散步,我在做數(shù)學(xué)題,我說:"快期末考試了,咱倆先做完作業(yè)再去,你的作業(yè)呢?做完沒?"她把頭埋得很深:"我想和你去散步。"我拿頭頂了頂她的頭:"乖了,去做作業(yè)吧!"她十分不樂意的回了座位。后來,我做完時,抬頭看,她已不見,我以為,她的小脾氣又上來了,我拿出手機(jī),撥了她的電話,竟然又是占線……
在以后的幾個晚上,她都沒有主動要求和我一起散步,而是很乖的坐在教室里,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看門外,仿佛在期待什么。我以為她要做什么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后來,期末考試完了,我又是第一名,當(dāng)我興沖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時,卻在教室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同學(xué)說,她去了操場。我高興的跑到操場,心想,或許,她正在等我陪她一起散步吧。然而,我錯了,操場上沒有一個人。我暗暗思忖著她去哪了,這么晚了,不要一個人出什么事。操場上那一排松樹仿佛晃動的有些不太正常,似乎有人在后面。我輕輕的靠近,撥開樹群,卻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她是那樣忘情的深吻著他,吻得我心都碎了。他毫不顧忌的一首按著她的頭,一手撫摸著她美妙的細(xì)腰。撫摸的,仿佛是我那道深深地傷疤。她對他說:"我不愛他了,你愿意再愛我嗎?"
我一聲不響的退出了他們的世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是嗎?我的女孩不愛我了。
那一夜,我和她走在操場上,我拉著她的手,她緩緩的松開,最后還是開口說:"對不起。"我輕輕拉起她的手:"明天是新年唉,元旦晚會我有報名的,你回來看我的表演的,對嗎?"她和我一路走著,什么都沒有說。
后來,那兩個空空的凳子,就是我準(zhǔn)備的,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她的。同學(xué)告訴我說,今天是他生日,他請他的朋友一起去了,當(dāng)眾吻了她。我捂住自己的雙耳,不敢再拿開……
走在我身邊,你沒有笑臉,我知道你想開口說抱歉。你無辜雙眼,不敢在看,我害怕用情已被你欺騙,說愛太簡單,分手不情愿。我聽到都是虛偽的謊言,如果你不愛,就被走過來,現(xiàn)在要離開叫我如何忘懷。寂寞才說愛,為何你要那么壞,當(dāng)初是誰告白說愛永遠(yuǎn)不改,什么地老天荒,什么地久天長,愛不該因你寂寞才存在。寂寞時的愛到底愛的該不該,你根本就不愛可我還放不開,是寂寞在作怪幻想還有未來,愛是寂寞撒的謊我明白。
時至今日,我才領(lǐng)會這首歌的真正的痛楚,KTV里,當(dāng)我撕心裂肺的唱出這首深情的歌,淚都爬滿了臉龐。我聽到,同學(xué)們的掌聲雷動中,她的掌聲格外的響亮;蛟S她真的太單純,正因為這樣的單純,才會聽不出來我這首歌,是唱給她聽的。如今,她是否早已淡忘了我和她之間那段戀情,已經(jīng)不得而知了。我想,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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